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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各商號紳士,就在縣城修寨,
袁太夫人道:無城池寨堡,何以安心,寧可變賣家產,也不能等著捻子來拿。
此寨並非袁氏一家,乃為地方一寨,但袁登三捐白銀千兩。
依天險而建,修成之後護城河通沙河,繞寨一週,寨子四關五門,堅不可摧,城頭架有紅衣大炮。
此寨也就是後來的水寨了。
有民謠雲:“水寨集鐵打哩,捻子來了不咋哩!東門高西門低,城頭架有弗朗機,
一炮打死八十七!要問捻子有多少,河裡漂漂都是哩!”
聽著詼諧,但想那腥風血雨的年代,也是滿目蒼涼。
自此,賊不敢犯。
其實前邊說得挺唬人,也就袁登三等幾位瞭解時事的知道,沒那麼嚴重,捻子在東,控著淮河
兩岸,那也是他們的根基所在。捻子多為地方自衛隊組成,很少遠攻,根本也看不上這點地方。除非清軍圍剿,沿河布營,不然物資貧乏,不值得做大動作,也就小股捻子做點殺富濟貧道小動作而已。
這事袁成恭也看出來了,但看出來歸看出來,還得往嚴重了說,該防備還得防備,有好處。
說得快,但那寨堡修得慢。帶到落成之時,已是來年五月,鮮花遍野,空氣裡飄著濃厚迷人的芬芳,讓人一夢不願醒。
怎麼回事,袁家的罌粟有收成了,地裡一點沒被糟蹋,除了修水寨拆了周邊的雞窩。
袁成恭帶著人起早貪黑刮膏趕製,終於得了個大豐收,一經出手頗感欣慰。
什麼也沒耽擱。
不過後來的湘軍剿捻,堅持了曾國藩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作風,還真得就布了沙河防線。
那是後話,暫且不表。
看眼下,各類營生就在這危機重重的日子裡的繼續進行,大小几戰也毀壞了很多店鋪,
所以根深蒂固者就越顯實力,只是全地區都歉收,也沒什麼可賺,就只能走險境,也就是搞那些不正當的買賣。
袁成孝開始倒騰一些錢幣兌換之類以糧換錢又以錢換字畫器物。
袁成恭就聯絡各方衙門,改了不與官家打交道的傳統,倒騰一些軍餉調備之類,從中取利。
經過血與火的洗劫,讓這些個商家的關係更鐵了,而買賣就更直接了,一些販賣私鹽的勾當也藉著有利的水陸交通暗暗復起來。
袁成恭可算是八面春風,瀟灑自如。攔都攔不住。
那鐵頭總想分一杯羹,撈不著好也鋌而走險,傳說已暗自與對岸有勾結了。
捻子一路拼殺,以佔領了淮陽。
其中是非又哪能說那麼清呢,沿沙河一線一路阻擊,但捻子在阜陽,淮陽,沈丘,商水,西華,卻是勢如破竹,單單把周家口夾在其中,因後來老周家開了周家渡口,興旺了車舟來往,
所以又逐漸沿稱周家口周口了。
何也?看沿河地區這麼熱鬧,但再往外圍走,那就是土地貧瘠,民不聊生的情形了,沒什麼可守的,而且捻子來了不是搶奪財務,而是搶人心,此時記錄嚴明,與窮苦之家秋毫無犯,打得就是富家寨堡,所以老百姓不但不抵抗,還明裡暗裡保護他們,奉為仁義之師,透露詳細,掩埋屍體,搶救傷員,趕製乾糧,好讓他們吃飽了跟官府幹。
那窮苦人家的孩子都光著屁股這麼唱:
“捻軍來,俺不怕。爺爺說捻子是好人,奶奶誇捻子功勞大。清兵逼咱漢民死,捻軍替咱打天下……”
想比起來,捻子也果然都是視死如歸的好漢子,大頭領看不到的沒辦法,大頭領所控範圍也確實是紀律嚴明,至於那些偷雞摸狗,欺侮民婦,殺人放火又何止是某家某姓。
當時還在安徽指揮戰爭的袁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