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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姍姍隨著孃親操辦爹爹的葬禮,接待著前來拜訪弔唁的客人。
就連李掌事也帶著夫人來過一次,送來了財與物寬慰季芙。
她發現孃親並未同往常那般柔和禮貌,反而變得冷言冷語,對掌事他們沒有好臉色。姍姍想或許孃親內心是在怪掌事安排給爹的差事,害得爹爹犧牲在外。
李掌事似乎並不在意母親的冷漠不領情,反而來探望的次數頻繁起來,次次都帶著禮來,並交代門生要對任安的遺孀女兒多加關照。
外人稱道李掌事大仁大義,關照門生家眷,是仁義之士。
而孃親卻對姍姍說:“待安葬完你爹,咱們就離開這裡。”
她不明白,這裡是他們的家,處處都有父親的回憶,難道孃親沒有一絲眷戀嗎?還是這裡的一切會讓孃親觸景生情。
守靈的第六日,姍姍未見孃親,興許是孃親操持這幾日累了,她便自己跪在靈堂前,念想著爹爹,心中默道:“爹爹,你說話不算話,說好了回來的,回來給我帶好吃的,給我和娘帶禮物的。”
“爹爹,孃親說守靈七日後,我們便要離開豐安鎮,不再回來。可是這裡都是我們的回憶啊。”
正當她沉浸在對父親的深深思念中時,卻聽見屋子內有響動的聲音。
她抹了抹眼淚,轉身往外頭看去,見孃親的屋子裡頭的燭火突然滅了,而屋子裡也傳來悶悶的窸窣聲,聽不清是什麼聲音,似乎有母親低泣聲。或許是母親太累了休息了,躲在屋子裡哭泣。
“爹爹,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孃親的。”她站起來,走出靈堂,朝母親的屋子裡走去。
“娘。”她試探的喊了一聲,聽見屋子裡的窸窣的聲音停了下來。
她推了推門,發現門從裡頭拴住了,推不開,只好說:“娘,你還好嗎?這幾日你太辛苦了,今夜我來守著爹吧,你休息休息。”
裡頭又傳來悶悶的窸窣聲,似乎還有東西倒在地上的悶響。
她擔心起來,拍了拍門問道:“娘,你沒事吧?”
“你去別處,回你屋子裡去。”季芙帶著哭腔回應道,姍姍停留了片刻,聽見屋子裡娘氣憤的吼聲:“我讓你回屋去,聽到沒!”
姍姍連忙轉身回了靈堂,跪了不久聽見了季芙屋子開門的聲音,她連忙走到門口喚道:“娘……”
夜色中卻瞧見從屋子裡走出來的人並不是娘,而是李掌事。
昏暗的光線裡,他扯了扯衣袍,著急忙慌的出了院子,而屋子裡安靜的一絲聲響都沒有,彷彿剛剛那個人從沒有來過。
姍姍走到母親的屋子門口,裡頭昏暗的看不清人臉,只見季芙緩緩的點起油燈,她抹了抹嘴角的血,用手攏了攏耳邊凌亂的鬢髮,對姍姍說道:“去收拾東西。”
“娘……”她顫抖的喚了一聲,她從未見過孃親如此狼狽的模樣,她面如死灰,兩眼無光,令她害怕。
“快去。”她冷冷的說道。
姍姍點點頭,不敢再問些什麼,連忙去到櫃子裡,將布裹取出來,慌亂之中只撿了幾件衣物,便被母親拽著往外走去。
姍姍回頭望了望父親的靈堂,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孃親死死的拽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漆黑的夜裡趕路。
她也不知要去哪裡,不知要走多久,她喘著氣說道:“娘,我,我走不動了。”
季芙停下來,回過頭對她說:“走不動也得走,否則會生不如死。”
姍姍第一次聽見孃親是如此嚴肅的表情,臉色難看至極,嚇得淚眼直流。
季芙見她如此,緩了緩語氣說道:“姍姍,我們馬上到驛站了,天亮就會有馬車離開豐安鎮,你再堅持一會,咱們到驛站就好。”
可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