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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道:“兒大不由娘,我也知曉,如今一個個成家立業,形勢是這樣了,我也是心裡一時接受不過來,想來想去,還是要同意的。只不過二春若分了,你說分哪裡去,哪裡去弄個新厝給他住?”李福仁道:“若這樣,倒是要打聽打聽,誰家有閒厝。”老兩口計議已定,便跟二春、雷荷花通了氣,等閒厝找到,再論分家日程。
李福仁平日不想事,這回腦子倒蹦出一個主意,道:“李兆壽前年搬了新家,不知那舊厝能用不能。”常氏笑道:“這回你腦子倒好使,一輩子就這一回了。”又指使道:“李兆壽跟你那麼好,不如你去問問。”李福仁道:“好是好,我也不知怎麼張口,還是你去!”常氏得意笑道:“你們父子,凡事都要我跑前頭,若沒有我,恐怕拉屎都找不到茅坑!”因是下雨,便拿了把傘到坂尾,李兆壽家在坂尾坪邊上,甚是孤單,那造厝的地也不是通常的幾進幾齣,而是一狹長地形,那新房也就是一條走廊聯通了幾間屋子而已,雖是紅磚新厝,卻無別人家新厝的氣派了。常氏進了屋頭,見陳老姆在,卻拿了個盆,在屋角接漏下的雨滴。常氏叫道:“哎喲,你這是平臺的房子,怎麼會漏雨呢!”陳老姆讓了座,叫道:“苦呀,當初父子為了造這巴掌大的新厝,使了過勁的力,聽人說頂上蓋水泥板便宜,便依了,誰想最不頂事,那板與板之間的縫隙不經雨水,補了這邊那邊又漏,這新厝住了跟舊厝似的——父子沒本事,老天都欺負。”常氏嘆道:“這做厝的材料確實要有經驗喲,不怨他,好歹新厝比老厝亮堂得多。”又搭訕道:“懷合他媳婦都快生產了,可有去看看?”陳老姆又苦叫道:“哎喲,嫂子,這事我怎敢聲張。去倒是去看了一遍,就偷偷去,心跟貓抓了一樣,你說媳婦那肚子裡活生生的娃兒,說是自己的兒孫,又不能在我家生我家養;不是自己的兒孫嗎,卻又是,做孃的沒我這麼愁過。”常氏勸道:“你倒不必想那麼多,若是男丁,這裡的排場禮數,你照樣走,鄰里親戚,指定都認了是你家添孫子,有何不可的?這禮數可走得理直氣壯,沒人敢有什麼閒話。那懷合住在女方家,也有好處,你看我兒子一個個都跟家,又沒蓋新厝,麻煩事是一樁又一樁,我這老肩膀都擔不住了。”陳老姆苦笑道:“也不知你這是寬慰我還是消遣我,我羨慕你的福氣你卻來訴苦,我這張不開口的,你卻當了蜜餞吃。”常氏道:“哎喲,我怎敢消遣你,光眼前一樁焦心事就讓我喘不過氣了,苦得我是幾夜也沒睡好!”陳老姆笑道:“我只知你兒孫滿堂,每日都過年似的歡喜,卻哪有苦!”當下常氏將二春要分家又無厝等等說了一遍,陳老姆道:“哎喲,兒孫繞膝也有麻煩事,卻是歡喜中的苦,嫂子,你這是吃橄欖的苦,還是享福呀!”
福壽春 12(4)
談到此處,常氏方開門見山點明來意,道:“你搬新厝來了後,那舊厝是否還空著?”陳老姆已知常氏的意思,道:“空是空著,雖是破爛兩間,硬住也能住人;可如今要有人搬進去,卻是為難得很。嫂子,那厝不好住,要是能住,當初我們也不會蓋這兩間不像話的房子,急匆匆搬出來了!”常氏疑惑。陳老姆把房門掩了,悄聲道:“那惡霸李壞熊就是要趕我們出來,他四個兒子獨佔了大厝的。”當下把原委一併講來。
李壞熊就是李安雄,因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