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作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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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請聽侄兒解釋!恆哥兒的傷是他自己所為,若不是他一腳踩滑,正好摔在他自個兒砸碎的瓷器上,也不至於會傷成這般!侄兒一見他受傷,便立刻使人去稟報大伯母了!」
「你說是恆哥兒自己摔的,可他卻說是你推的,你還想狡辯?」閔氏柳眉倒豎,看著杜塵瀾的目光彷彿要吃了他似的。
「大伯母,今日是恆哥兒跑來我的院子裡撒潑,這東西也不是侄兒讓他摔的。他不慎摔倒,傷了手,侄兒也很焦急。可將這事兒賴在侄兒頭上,著實讓侄兒感到心寒。」杜塵瀾搖了搖頭,邊說邊嘆了口氣。
「若不是你推的他,他怎會指證你?」閔氏打量了杜塵瀾一眼,其實她對自家孫兒的脾性也有些瞭解。要說冤枉杜塵瀾,恆哥兒說不得還真會這麼做。
只是既然恆哥兒開了口,這事兒即便不是杜塵瀾做的,那也得是他做的。
杜塵瀾算什麼?他們杜家買來的嗣子,怎比得上她寶貝的孫子?
「那請問大伯母,我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僅僅只因為恆哥兒來我院子裡撒潑,我便要傷了他的手?侄兒在您心中,難道就是這般小肚雞腸之人?」杜塵瀾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還帶著傷心和落寞之色。
他傷杜玉恆的手,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撒潑了,這不是因為之前原主被推落池塘之事嗎?新仇舊恨,只傷了杜玉恆的手,算是便宜他了。
看了一眼杜玉恆手上的右手,心中琢磨著怕是好久不能動筆了。
「整日陰沉著臉,誰知道你是不是嘴上不說,心裡卻對恆哥兒推你落水一事懷恨在心?」閔氏看著杜玉恆還在流血的右手心疼壞了,這話一脫口而出,她便意識到了不對。
「侄兒之前落水,是恆哥兒所為?大伯母,這事兒可是您親口承認的。侄兒原先想著恆哥兒年歲小,還不懂事,也不欲與之計較。可恆哥兒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侄兒好歹是恆哥兒的長輩,理應得他尊敬。可他非但不尊敬,還處處找茬,甚至還想置我於死地。試問侄兒與恆哥兒有何深仇大恨,他為何要如此待我?」
杜塵瀾握緊了拳頭,一臉悲憤地問道。
「這,不是!不是恆哥兒推的你,只是你心中怕就是這麼想的。我只是」閔氏往日最注重臉面,此刻突然將這事兒說開,她臉上也露出了些不自在。
「就是我推的,又如何?我母親說了,你爹孃不要你了,被咱們杜府買了來,就和那些下人無甚區別。只是頂了個少爺的名頭,來了咱們杜府就忘了你的出身了?還有你們三房,巴著咱們長房混吃混喝,要不是我祖父可憐你們,你們三房都要窮得出去要飯去。」
杜玉恆此刻手上疼得厲害,心中一團火熊熊燃燒著,哪裡還有理智可言?
這話都是他母親鞠氏同他父親和下人嘀咕的,天長日久,總有不避著他的時候。聽多了,他自然也就這般認為了。
閔氏連忙上前捂住了杜玉恆的嘴,這孩子怎地什麼話都往外說?若是這話傳到了公爹耳中,公爹非得打死恆哥兒不可。
也怪鞠氏那個蠢貨,在孩子面前口無遮攔,叫恆哥兒都聽了去。
杜塵瀾立刻目露寒光,此刻他是真的被這小子給惹火了。碰上這麼個蠻橫不講理的,他簡直想一把捏死。
「大伯母,侄兒倒是不知,咱們三房什麼時候巴著長房吃喝了,難道杜氏已經分家了?如今杜府是由大伯掌家嗎?你們大房將老太爺置於何地。再者,侄兒即便是三房的嗣子,可那也是上了族譜的。怎麼?難道杜氏還有將下人上族譜的習慣!」
「說得好!大嫂,沒想到你們大房認為其他兩個房頭是跟著你們大房混吃混喝的?這杜府還沒分家呢!」
一道高亢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杜塵瀾連忙回頭看去,果然是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