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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溪之所以汙衊陸家,或許只是因為他和陸家沒有交集,織經司才不會懷疑這是胡亂攀咬,繼而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陸家身上。大人勞心費力查一樁子虛烏有的細作案,卻對真正的內奸不管不問,從而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蘇雲青微微一怔。
陸沉緊緊地盯著對方的神色變化。
他這番試探其實是在冒險。
假如蘇雲青真是這個陰謀的參與者,那麼他很可能因為挑明張溪的用意而引發對方的殺機。可如果不這麼做,不能儘快確認蘇雲青的身份然後採取對策,他和陸家同樣有可能陷入危險。
他不知道蘇雲青為何會對陸家施懷柔之策,織經司本就是他前世在影視作品中見識過的錦衣衛之類的衙門,無憑無據攫取功勞都有可能,更何況蘇雲青還有張溪的口供。
萬一對方失去耐心,僅憑廣陵知府恐怕攔不住此人,今日陸通被強行留在府衙內就是明證。
世事難兩全。
陸沉從來不是被動忍受和祈禱上蒼恩賜的性格,更何況前世的壯志未酬讓他格外珍惜這個重生的機會。如今身處迷局之中,似乎無論哪個方向都有危險,那麼他希望自己可以更主動一些。
當然,他不會對蘇雲青全盤托出。
從整件事的過程來分析,幕後黑手陷害陸家有可能是尋找一個由頭,將織經司和淮州上層人物的視線吸引過來,然後暗中推行真正的陰謀。
陸沉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推測,皆因盤龍關中那位名叫寧理的都尉。
假如寧理就是那個地位在張溪之上的內奸,這個針對陸家的陰謀就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盤龍關在淮州防禦體系中的地位毋庸置疑,寧理雖然和張溪軍職品級相同,但是盤龍軍的重要性肯定強過泰興軍。
當泰興府的那些細作被織經司發現並抓獲後,張溪顯然已經無路可逃,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便是提前通知寧理,以自身為死間佈下這個暗藏殺機的局。
陸沉在北燕得病以及後續醒轉的訊息都是透過盤龍關傳回廣陵,寧理要查明陸家商隊的歸期很容易,然後便可用那封密信來栽贓陸家,同時安排人脅迫孫宇慫恿陸沉潛逃,最後顧勇帶著人來查獲證物,如此便可完成陰謀的第一步。
接下來織經司只能咬死陸家,指望從陸通口中查出另外一個內奸的身份,然而這是緣木求魚,根本不會有答案,反而會浪費所有的時間與精力。
真正的內奸和北燕細作便可從容籌劃他們的陰謀。
想到這兒,陸沉漸漸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眼下他還不能確定的是,顧勇究竟是遵照蘇雲青的指示去做,還是他自行其是。
蘇雲青同樣在思忖,良久過後他緩緩說道:“陸沉,本官並不否認你的分析有些道理,但是你讓本官如何相信你?按常理而言,在張溪吐露廣陵陸家這四個字後,織經司便可將爾父子捉拿下獄,這是天子賦予織經司的權力,任誰都挑不出錯來。如果你想說服本官,僅憑那些虛無縹緲的分析可不夠。”
陸沉稍顯遲疑,小心翼翼地道:“敢問蘇大人,顧勇顧察事今日何時出城?”
蘇雲青沉吟道:“約莫巳時初刻。”
陸沉算了算時間,又道:“蘇大人將家父留在府衙,然後派顧察事前往城外攔截陸家商隊,從這一點看來蘇大人似乎早已料到商隊裡有問題,因此才決定先拿到證據再讓家父認罪,不知對也不對?”
蘇雲青眼中訝異一閃而過,這個年輕人的心思很縝密,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此刻他心中隱約有種感覺,似乎哪裡出了問題,因此並未否定陸沉的推測,淡淡道:“你說的沒錯。顧勇對本官說過,既然陸家是那些內奸的居中聯絡人,那麼你這次從北燕回來肯定藏著古怪,所以本官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