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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季抬眼看魚清舟,清澈的眼裡十分坦誠,還有幾分善意。
「今天我看到李德飛離開公司後露出一副得逞的微笑,才注意到這些反常舉動,他可能真的在竊取我們公司的機密給博朗。你最好防範一下這個人。」
魚清舟一雙眼靜靜地注視著阮季,聽他說完。
聽完後,卻問了一個阮季沒想到的問題:「他和你爸爸吃過飯?」
阮季心想,這重點偏了。還是坦誠答道: 「嗯,他求我爸辦事。」
以李德飛現在的身價,能讓他求著辦事的不是一般人。考慮到這點,魚清舟問:「你爸爸是……」
阮季靜靜地看著他。
幾秒後,魚清舟想到有些位高權重的人不願意過於宣揚自己的身份,揚了一下手,隨口道:「沒事,不說也沒關係。」
阮季想了一會兒,還是沒對魚清舟避諱:「我爸的公司確實做的挺大的,辦各種事都方便,他告訴我在外要低調,我也從來沒宣揚過我是他兒子。」
魚清舟沉默片刻,在腦海里搜尋和阮季同姓的大人物,幾秒後,有了結果,眼裡有一絲訝異稍縱即逝。
阮季看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心下瞭然,魚清舟沒再問。
阮季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轉回話題:「怎麼我說李德飛是叛徒你一點兒都不吃驚?你是不是調查到了,他就這麼走了,你不怕他帶出去什麼機密嗎?」
魚清舟站起身,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度,隨意脫下西裝,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是。最近我一直在關注這件事,不用擔心。不過還是感謝你的訊息。」
阮季恍然:「原來你是在忙這個,難怪只給軟軟買了個項圈和玩偶,它最近一副缺愛的樣子,一直粘著我,還一直抱著鹹魚玩偶用腳使勁蹬。」
魚清舟:「……」。
魚清舟轉移話題:「鄭兆查的比較深,他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然而,這個話題轉移的很失敗,話裡的某些字眼讓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另外一個不太愉快的話題。
說罷,兩人都愣了一下。
這是他們在團建之後,第一次提到鄭兆。
阮季沉吟片刻,抬頭看向魚清舟。
魚清舟保持著話音剛落的姿態,仍然沉默。
阮季煩躁地撓了撓頭。幾秒後,還是笑了,他決定還是把話說開好,不然憋在心裡太難受了。
即使這可能觸及到魚清舟的雷區。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我不會把鄭兆和唐深的事隨便亂說。你那天那種態度說我,我心裡很難受。」
等了片刻,魚清舟還是沉默,看似很平靜。
阮季沒有發現的是,看似平靜的背後,是冰面下的暗流湧動,一些片段的回憶刺激著魚清舟,他現在的情緒處於一種極為不穩定的狀態,搖搖欲墜一般,冰面即將碎裂。
「同性戀這種事現在沒那麼多偏見了,社會公眾還是很寬容的……我——」
魚清舟突然站了起來,語氣很重地打斷他:「你自己都覺得噁心,說這些有用嗎?」
頭頂籠罩下來了一片陰影,阮季抬頭,只看見魚清舟高大的身軀逆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變的有些陌生。
陰影下,那人狹長雙眸裡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堅冰。
阮季聽見霜雪般的嗓音自上而下傳來:
「寬容?九年了,他們現在還是不公開的狀態。」
那嗓音冰冷寒寂,又隱隱瀕臨某種邊緣,像懸崖邊的一道疾風,吹的崖壁上的野草簌簌作響,稀碎石子接連滾下。
第46章
「你要是親身體會過, 你還會覺得社會寬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