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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動已經很快，只是人的眼睛總是更快。
楊青渾身都在打顫，卻不想做個拖累，逞強道：&ldo;秋大哥，我不害怕。&rdo;
&ldo;這樣啊。&rdo;秋濯雪已認出車上兩人的身份，他輕輕笑起來，等將手撤回來的時候，馬車的簾子被重新放下來了，他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聲色不動地遞出臺階，&ldo;裡頭髒了，你今日就隨我一同坐在車座上吧。&rdo;
車座上的血被擦乾了，而秋濯雪的手裡還多了一封信，顯然是從屍體上拿來的。
楊青坐在了另一邊車座上，他原本無聊的時候很喜歡這樣坐在秋濯雪的身邊看風景，可現在背後有兩個死人，他只覺得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ldo;秋大哥。&rdo;楊青顫巍巍地說道，&ldo;怎……怎麼會有兩個死人在我們的車裡?&rdo;
&ldo;本該有三個。&rdo;秋濯雪一邊看信，一邊回答道，&ldo;第三個雖不是武功最好的，但卻是最狡猾的，他一定跑了，殺人的人也一定去追了。&rdo;
楊青看著秋濯雪平靜的模樣，忍不住好奇地詢問：&ldo;他們都是壞人嗎?&rdo;
&ldo;確實算不上什麼好人。&rdo;秋濯雪沉吟片刻，緩緩道，&ldo;道上不守規矩的人有許多，他們碰巧是最不守規矩的三個。倘若說有什麼好，便是無論接到什麼樣的活，都會不擇手段地去完成。&rdo;
楊青摸不著頭腦：&ldo;可是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幹嘛要把他們兩個放在我們的車裡?信上有說嗎?&rdo;
&ldo;我回來已有些時日，倘若訊息緊一些的人，大概已將我認出來了。&rdo;秋濯雪輕輕嘆息起來，&ldo;有人想找我幫忙，付了銀子要他們來請我，不守規矩的人當然不會像守規矩的人一樣老實。&rdo;
楊青聽不明白：&ldo;什麼意思?&rdo;
&ldo;這世上有許多辦法請人做事。&rdo;秋濯雪將信緩緩放回懷中，&ldo;而對他們三個來講，抓一個小孩子要挾我，總比花上千金請我要更容易也更簡單。這世上守規矩的人請人幫忙時，總是生怕怠慢分毫，這樣的人，我往往很難拒絕，偏偏總是有不守規矩的人自鳴得意，以為自己什麼便宜都能佔。&rdo;
抓一個小孩子?那不就是……
楊青回過神來，臉一下子嚇得發白：&ldo;那又是誰殺了他們?&rdo;
&ldo;為我殺人的朋友，往往會進來找我喝酒。&rdo;這次秋濯雪的回答變得緩慢許多，他的臉上似也盈滿憂愁，&ldo;只有一個人例外，他並非是我的朋友。&rdo;
無論秋濯雪能在其他人面前如何平靜地提起那個名字，甚至拿來打趣，可當真正見到他留下的痕跡，卻是一個字也難以吐露。
秋濯雪的腦海之中，好似又恍惚回憶起當初發生的種種。
那一雙泛著赤光的眼睛，年輕而充滿著怒火，倘若說風滿樓是一場靜止的風雪，那麼他也許就是劍爐裡跳動的烈焰，任何神鐵都不得不為之消融。
可秋濯雪卻曾讓這無盡的烈火熄滅過一瞬。
秋濯雪還沒來得及說完，楊青忽然十分謹慎地問道：&ldo;秋大哥，你的這個並非是朋友，是之前說不配做風大哥朋友的那種朋友嗎?&rdo;
雖然楊青說得像是繞口令，但秋濯雪一下子聽懂了。
秋濯雪：&ldo;……&rdo;
&ldo;不……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