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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段輕哲當時的態度,白忻卉無從追究。反正她那既狗血又倒黴的婚姻也不過就維持了三年,就如鏡中月水中花,一陣風吹過,幾乎什麼也沒有留下。
如果硬要說他們兩人在這三年裡收穫了什麼,那隻能說,他們擁有了一個孩子。一個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那是他們以共同的名義在福利院助養的一個孤兒。是個小男孩,今年大約四五歲的模樣,還沒開始念學前班。
這個孩子是在他們夫妻關係最為和睦的時候助養的。當時他們曾經有想過收養這個孩子。但鑑於當時白忻卉的年齡還未滿三十,而且他們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段輕哲的媽堅決反對他們這麼做,所以這個事情就這麼拖了下來。
後來他們倆開始鬧離婚,就更不可能收養這孩子了。不過這孩子在物質上倒是什麼都不缺,每個月段輕哲都會給不少生活費,儘量在生活上不委曲他。
白忻卉也經常會去看望孩子,她離婚出國的時候,最掛唸的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是這個孩子了。她在國外的時候,還不忘讓弟弟每個月從自己帳上劃錢給福利院,段輕哲也總是按照給錢買東西去。這孩子除了沒有親生父母的疼愛外,在生活上比很多孩子都要來得富足。
不過對他來說,或許擁有自己的父母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錢財什麼的,他還太小,完全體會不到它巨大的能量,對他來說,吃飽喝足就夠了,偶爾再有點新奇的玩具就更好。但歸根結底,親情還是在他的心裡,佔據了首要的位置。
段輕哲幾天前接到電話,是這孩子給他打的,問他什麼時候過去看他,帶他出去玩。他平時工作挺忙,一個月也就能抽出一天時間陪陪這孩子。那小傢伙還不知道白忻卉回來的訊息,他打算到時候帶著她一起去,讓孩子高興高興。
白忻卉坐在車裡,還沒顧得上吃早餐,聽到段輕哲的話後,便問道:「你跟他說我回來了?」
「還沒有,想給他一個驚喜。週末你有空嗎?」
「應該有吧,不過,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段輕哲突然轉頭掃了她一眼:「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繼續當阿延的父母,是不是?」
阿延是那孩子的名字,這孩子是個棄嬰,當初被人扔在福利院的門口。身上帶了張紙條,上面就寫了他的出生日期和名字。他姓孟,單名一個延字,很好聽的名字,長得也很可愛,就是命運多舛,小小年紀便被人遺棄了。
一想到這裡,白忻卉便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拒絕。她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開始低頭去拿東西吃。這家的三明治一向賣得很火,這還不是它的招牌口味。它家的招牌三明治裡面放了各種堅果粉,吃起來非常香,完全不像一般的三明治那麼乾巴巴的,每一口下去都有層次豐富的口感。
不過很可惜,那東西白忻卉只嘗過一次。吃完之後還在段輕哲的監督下,認認真真地刷了一次牙,用了一次漱口水,直到確認她嘴裡所有的堅果粉末都被清除後,警報才算解除。
那件事情總令白忻卉覺得有些憋曲,她咬了口手裡的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說道:「以後要送我吃的,記得別買這個口味,買它家的主打產品。」
段輕哲又看她一眼,那目光明顯有些複雜。白忻卉一臉傲氣地瞪了回去:「看什麼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是對花生過敏也好,對白粉過敏也罷,都跟我沒關係了。為了你,我這幾年幾乎沒吃過堅果,如今擺脫了你,我倒是可以重新一飽口福了。」
「聽你的意思,似乎跟我離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確實挺愉快的,簡直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白忻卉以為段輕哲一定會表示幾分不滿,沒想到他聽了自己的話後,只是含糊著點頭「嗯」了幾聲,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