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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侃侃和展言親密的相處了一年,她能看出展言眼裡的真誠,可她總覺得不踏實,於是問了一個已知答案的問題,繼續試探展言:「我二哥不讓我和你在一起,蘇勒說你會喚起我的記憶,這是為什麼?」
正在吃飯的展言,意外的聽到這個話題,她身子緊繃,緘默不語,其實這個問題在她見到程侃侃的時候,就想好了千百個答案,只是這些答案一旦到了嘴邊,她才突然發現,說出來不合適!她在坦白和程侃侃的病情之間,糾結不已!
看到展言低著頭不說話,程侃侃猜到,展言又在準備編瞎話!她低下頭,控制住紅熱的眼眶,不讓眼淚掉下來!故作輕鬆的嗤笑一聲,打破沉默,換了一個話題,對碗裡的小鹹菜稱讚道:「這鹹菜怎麼這麼好吃?你在哪家飯館買的?」
展言原本緊張慌亂的心,聽到程侃侃不再追問,立刻輕鬆了不少,語氣自然和氣:「路邊啊,我進科技園的時候,就聞到這門口的鹹菜和著辣椒油的香味了,出來的時候,賣鹹菜的阿姨還沒走,我就買了一些!」
程侃侃本以為自己能放下,能不在意剛剛的問題,可是看到展言明顯輕鬆的臉色,不再像剛剛說起權令那樣小心翼翼,察言觀色!
她頓覺自己屬實又被玩弄了,她譴責自己,明明從小嬌生慣養,為什麼要給展言解圍?她明明在意兩年前的事情,為什麼比展言還害怕面對?被拋棄的人,不是自己嗎?就因為自己天真善良,就活該被騙!?
程侃侃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嫌棄的把口中的鹹菜吐在紙巾上:「呸呸呸!你怎麼能給我吃路邊的東西啊,這怎麼可能幹淨啊?不行不行,我肚子已經疼起來了!」
展言見程侃侃捂著肚子倒在床上喊疼,難受的五官都聚集到了一起,她擔心的跑到程侃侃身邊,準備把人抱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程侃侃推開展言觸碰自己的手:「你別碰我,你也髒!髒死了!」她要嫌棄展言,要展言看到自己和她的差距,要證明自己不是她可以隨隨便便玩弄的!
可展言也不是好糊弄的,她被推到門邊,盯著床上的人,眼中的慌亂漸漸變得冷靜,她猜到了可能是程侃侃在挑刺兒,壓著怒氣,略微大聲的吼道:「程侃侃!你肚子其實不疼是嗎?一樣的菜,怎麼我吃了還好好的,你吃了就肚子疼?你不要裝了,這樣很讓人擔心,你知道嗎?」
程侃侃果然不捂著肚子了,並且拿出在家裡和程修遠對峙的架勢,對著展言臭罵:「我就是裝的,那又怎麼樣?誰允許你把這麼髒的東西拿給我吃的?還有你,你也髒死了!走開!」
展言和程侃侃相處那麼久,她敢說從沒見過這樣的程侃侃,以前的程侃侃是很聽話的,根本不會這樣疾言厲色和自己較勁兒,展言一時壓不住火,也來了脾氣:「好!我走!」
展言把桌子上的剩菜剩飯收拾進塑膠袋裡,掃了一眼床單,確定沒有落下飯粒兒和菜葉,這才轉身離開!
程侃侃站在床邊,就靜靜的看著展言做的一切,直到聽到外面門被拉開的聲音,她心裡突然慌了,她光著腳,裹著白色的浴袍追了出去,見到展言正要出門,她聲嘶力竭的吼住展言:「不許走!你把我帶來的,不許你扔下我一個人!我讓你走開,沒讓你出去!」
展言的手搭在把手上,慢慢轉過身,一雙眼猩紅失落,委屈的開口:「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程侃侃指向沙發:「你,你在這裡,總之,不能扔下我!」
展言把垃圾袋放到門口,之後聽話的走向沙發坐下:「好!我在這兒!」
目光掃到程侃侃還是光著腳,展言開口:「你回臥室吧,我不走!答應你不走,就不會走!」
「讓你走你就走,也不知道哄人,真不知道你那些金主圖你什麼!」程侃侃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