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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大喝一聲,纖瘦的胳膊高高抬起,整個人向後倒仰,借力使力,一劍刺向血盾。用刺這個詞其實也不太恰當,因為她和她的劍看起來過於笨重,彷彿從天而降的一根石柱,狠狠砸向對方。
這用劍怎麼跟用棍斧錘沒啥區別?圍觀者心中都升起困惑來。
紀棠馬上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們——當然有區別!區別大了!
血盾腳下閃出一道六芒星的白光,紀棠劍刃微斜,從他腦門一路劈斬下去。但血盾也是老玩家了,走位利落,迅速閃避。他右臂稍稍捱了一下劍氣,但好在血厚防高,沒受多大影響。
可紀棠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他,而是他的盾牌。她剛才那一擊,幾乎使上了權利,沒有任何花頭可言,完全是力量。在極品裝備和高攻屬性的加持下,她的一擊之力,何止千斤。在血盾閃過的瞬間,擂臺的地面爆發出一聲巨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出了一道大縫。
血盾反應過來,挺槍回擊,但是當他想舉起盾牌時,卻發現自己手上只留下三分之一碎片,而剩下的三分之二,已被紀棠打壞了,脆弱地散落在地!這可是隕金加秘銀煉製的啊,怎麼可能直接被打碎?
紀棠在心裡默默回憶許京說過的話:對方防禦太牢固,如果不尋找到突破口,你不可能贏,必須要打掉他的盾牌。先用袖箭攻擊三角薄弱地帶,箭頭淬了能腐蝕金屬的毒,然後再使出全力一擊。
血盾不敢再顯露輕視之心,閉緊了嘴,眉頭緊鎖,“啪”地扔開了盾牌殘片,握緊□□,道:“有點意思。確實是真人玩家。”系統程式不可能針對個人,制定什麼作戰方略。
紀棠同樣不敢鬆懈,拖著大劍,在場邊遊走,尋找攻擊機會。鈍極的劍尖在地上劃出一圈白痕,又很快消失不見。
“啊——”血盾大吼一聲,□□旋走龍蛇,紅纓至處,如血飛濺。
紀棠嚴守門戶,滴水不漏,舉劍格擋。
“錚”“錚”“錚”“錚”四響過後,兩人都覺得手臂發麻。紀棠暗罵,不愧是傳說中的坦克門派,這麼扛打。而血盾吃驚更甚,她瘦小的身軀裡怎麼能爆發這麼大的力量?
兩人竟然是鬥了個勢均力敵。
你尋著機會刺我一槍,我見著時機扎你一劍。不多時便是兩敗俱傷,誰都沒討到好處。滿臉血印的血盾看起來更加猙獰了,而臉色蒼白,衣襟染紅的紀棠,卻是分外可憐。場外已是一片沸騰。
每次紀棠打中血盾,外面就響起歡呼和喝彩。反之,血盾一出手,圍觀群眾就大聲呵斥,罵他沒人性,不懂憐香惜玉。
血盾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喂,你們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這場拉鋸戰持續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兩人無論體力還是精神都到了極限,差不多是強弩之末,只看誰先倒下了。紀棠半跪在地,用劍撐著身體,勉強直起了背。而血盾則是四肢伏地,大口大口喘氣。
“妹子,你太牛了!你……怎麼這麼能打?”
紀棠抹了把臉上的汗,睜開一條眼縫,目之所見全是紅色的。鮮血順著她的眉角、眼皮、睫毛,一滴滴淌下來,洇進地裡。她扯著嘴角,說:“反正,我不能嫁給你。”
“就一遊戲而已,需要這麼認真嗎?”
紀棠唇角一勾,揚眉道:“當然需要。”
血盾沉默了片刻,自嘲道:“這破遊戲,老子也算是認真過一回了,輸就輸吧!”他摁下了投降選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贏了。”
…
在戰鬥結束的霎那,場外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
紀棠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完全恢復到了戰鬥之前的狀態。但體力能恢復,精神卻仍是疲憊,她幾乎不想從擂臺上起來,只想一頭倒下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