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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忍受著各種譏嘲,連自家人也從不幫她。極度的自卑讓她不敢與人對視,寧可天天待在廚房和灶臺,熬黃了俏臉,磨糙了雙手。
紀棠不是原主,壓根就沒打算去找白渣男。她是要尋人沒錯,但物件顯然並非白子梵。
“什麼工作能養活自己,又能儘量多的接觸到形形□□的人呢?”
這個時代雖然深受西化思潮影響,可婦女的權益還沒真正得到保障。一個獨身女子,想找到一份工作,仍是很難的。
柔軟綺麗的靡靡之音隱約傳來,她抬起頭,看著頂上被霓虹燈渲染得五顏六色的曖昧招牌——“仙樂宮”。原來和那破舊旅社隔了兩條街的,就是上海最富盛名的歌舞廳之一。她漫無邊際地瞎逛,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這裡。
不時有摟著豔麗舞女的富家公子,西裝革履,油頭米分面,醉醺醺地從旋轉門裡出來,被自家司機接走;也有侍應生前前後後,步履匆匆。他們眼角餘光瞥過穿著土氣,其貌不揚的紀棠,或不屑撇嘴,或視若無睹,只當她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婦女。
紀棠剛提步要走,卻發現門口的歐式柱子上,貼了張招聘啟事。
“誠聘舞女、伴舞、招待……薪水面議。”
仙樂宮倒是個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如果從這裡開始找人,想必會比她上街坐等偶遇強點。以她現在這副糙手糙腳,滿臉高原紅的尊容,在這種美女成堆的地方,估計也不會受到什麼奇怪的騷擾。
她想了一圈,走了進去,向領班說明了來意。
“我們這兒不缺洗碗掃地的。”領班是個看不出年齡的濃妝女子,時髦的小卷發散在肩頭,一身暗紫色改良旗袍,指間夾著根細細的女士香菸,在暗角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撩人,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紀棠抄著袖子,不疾不徐,淡然自若地說:“我是來應聘招待的。”
領班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舞廳中那些身材苗條,年輕活潑的女侍應,說:“招待也滿了。儂要真想來,只能做伴舞或者舞女。”她滿以為這樣就能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嚇跑,卻沒想到紀棠一口應下。
“好,那我應聘伴舞。”
領班眯著眼,仔細端看了她一會兒,“小妹妹,會跳舞伐?阿拉說的是跳舞,不是儂村裡唱大戲。”
紀棠面色如常地點頭:“會的。”
講真,別看她這慫樣,她真的會跳舞啊!拜一個有舞蹈夢的媽媽所賜,她這把老骨頭,在坐辦公室坐得肌肉僵硬之前,還是能隨便劈叉下腰的。學芭蕾失敗後,轉學國標,中二期又跟著街舞社瞎混,跟著應付這點扭來扭去的簡單舞步,簡直soeasy好麼!
領班將信將疑地說:“跟我去後臺,先換件衣服。”
紀棠於是揹著她那隻小包袱,一身臃腫地跟在領班後面,像個掉入孔雀堆的小熊貓,淡定地接受了一路怪異的目光。
…
“三少,你怎麼了?”
貴賓座上的男人,彷彿受到某種心靈感應般,猛然回頭,望向通往後臺的幕布。可令他失望的是,那裡只有幾個妖冶的舞女進進出出。坐在他對面的肥胖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窺看他的臉色,關切地問道。
那梳著背頭,精緻考究的俊美青年,卻只是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威士忌,輕輕抿了一口,道:“沒事。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呃,說到了船廠那邊做的爛賬,黎功武畢竟是……”
“既然不是個做實事的,那就撤了。這種事情,也來問我?”青年擱下酒杯的手勁,稍稍大了一點,玻璃杯底與桌子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嚇得對面那人肥肉一抖,從西裝兜裡掏出一條手帕,不停擦汗。
“可他是……梁副部長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