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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浴室的門不輕不重地關上了,辛懿心裡卻好像被開了一扇天窗,陽光從那裡毫無保留地照進來,一絲陰霾也不剩。
她拾起懷裡的樂譜,才發現與之前幫莊景安整理過的那些不同,這一次,他竟然已經做好了簡單的編曲和標註。
給……她的?
這個曲子是專門為她寫的?
辛懿在深藍唱了多年的歌,這還是第一次,有一首隻屬於她的歌,雖然它們還只是紙上的音符。
水聲嘩啦。
莊景安抬手,把水溫降得半點溫度也無,冰涼的水沐浴全身,燥熱才勉勉強強退了下去。
他從沒遇見哪個女人身上有辛懿這小妖怪這麼矛盾的氣質,她像妖精一樣勾人,又像小怪物一樣莽撞,永遠不承認生疏,恨不得顯得全世界都在石榴裙下跪著,卻壓根是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小矮子……
他胡思亂想,關了淋浴頭,抓起毛巾揩水,卻忽然聽見浴室外傳來又柔又膩的女聲,正在哼著他剛剛編好的曲。
從浴室的毛玻璃門下,他又看見了那雙白皙的小腳和殷紅的腳趾‐‐那隻小妖怪又光著腳在走來走去!
該死。
剛剛擦乾頭髮的莊先生低咒了聲,再度轉開淋浴頭,深呼吸,站進了冷水裡。
第24章 匿名信
夜深人靜。
金瀾灣臨江而建,遠離公路,到了入夜時分,除了江上零星的貨船燈火,就只剩下月光綿綿。
莊景安睡眠淺,失眠了乾脆出門跑步也是常事,可現在家裡突然多了個辛懿,他反倒輾轉反側,深怕吵了她休息。
直到盯著時鐘從3點走到4點,室外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他才如獲大赦,起身檢視。
客廳裡沒有開燈,柔軟的光線從陽臺透過紗簾照射進來,霧濛濛的一片。
幾張紙飄在客廳的地毯上,陽臺門顯然是剛剛才被風給吹關上。
露臺上的少女靠在木質躺椅上睡得正香,綰髮用的鉛筆和他譜曲的筆都滾落在地,一頭蓬鬆的栗色長髮垂在臉側,精緻的輪廓和白皙的膚色在夜色月光下像精雕細琢的工藝品。
雖是仲夏,後半夜的江風還是涼的,她仍穿著白天的吊帶衫和短褲,兩隻塗著紅指甲油的小腳翹在茶几上,人字拖掉在一旁,許是因為感覺到涼氣,手臂在腰間搭著,微微蹙著眉。
躺椅旁的戶外燈恰好照亮了從她手中滑落的紙‐‐上面雋秀的小楷一筆一劃地填著零星的歌詞,像小孩子一樣工整又小心翼翼地刪改,與她平日裡飛揚跋扈的模樣截然不同。
&ldo;時光如蠟,記憶點點滴滴被鎖。激情從來不會長久,如同黃沙入漏,越來越稀薄……&rdo;
她清秀的小楷,在他龍飛鳳舞的草稿之中份外醒目,莊景安細細地看了許久,拾起地上飄飛的稿紙,又從她的手心裡抽出剩餘的一併摺好,這才俯身將她整個人從躺椅上抱了起來。
辛懿睡得正沉,夢裡時光、沙漏,沙灘、海鷗都是些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景緻,這些美好與她簡陋的十八年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夢裡總有一個人如影隨形,她只能看見他的影子,始終與自己並肩而行。
突然身體失重,她迷迷糊糊地一晃,這才發現已經被某人打橫抱起身來,莊景安正抱著她回客廳,整個人背著光,她只看見兩個人的影子,被拖長,從客廳蔓延到客廳……
這一幕,和夢裡的多像啊……她不由抬手勾住他頸後,整個人朝他懷裡一窩,舒舒服服地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