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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景安面朝河面,吐了一口煙,回頭看她:&ldo;不要隨手接別人的煙,聽見了麼?&rdo;
辛懿愣愣地看著他,之前他沒那麼反對她抽菸啊。
一旁的李懷瑾僵了一下,沉默了兩秒忽然大笑:&ldo;景安,你想太多了。那東西我早戒了,不信你問陶子他們。&rdo;
莊景安不無抱歉地說:&ldo;我不是針對你,只是她太沒防備心。&rdo;
這一出之後,李懷瑾似乎也就興致缺缺了,隨便哈拉了幾句,就託詞自己隔日還有要事先走了。
莊景安下樓去送她,辛懿則獨自留在了酒店房間裡。
兩個男人離開了,房間很快陷於寧靜。
河道里忽遠忽近的人聲也就兀自鮮明起來。
辛懿裹緊了大衣,走到露臺邊,倚著欄杆朝下看。
果然,窄窄的河道里遊蕩著好幾艘小船,而離她最近的一艘,船頭上側坐著個戴白色帽子的年輕男人,金髮碧眼高鼻樑,一雙眼睛被岸邊的燈火照得像兩盞琉璃,英俊又風流的模樣。
那男人懷裡抱著一隻銀白相間的手風琴,開合之間旋律如月色流水般傾瀉。
坐在船尾的兩個姑娘託著腮,只顧看著他的側臉傻笑。
男人聲音很好聽,像吟遊詩人似的調子綿長又勾人。
船隨波逐流,離辛懿的露臺越來越近,他終於也看見了二樓陽臺上的東方面孔,頓時藍眼睛一彎,右手鬆開琴鍵攬在腹前,微微朝前躬身,笑吟吟地朝辛懿行了個禮。
辛懿覺得有趣,也有樣學樣的躬了躬身。
船尾的兩個歐洲小姑娘也看見了辛懿,竊竊私語了幾句,其中一個小一些的女孩兒站起身,面朝她的方向,笑眯眯地說了幾句。
……義大利語。
辛懿一個字也沒聽明白,但見小姑娘笑臉迎人,想來也沒什麼惡意,就抬起右手對她輕輕揮了揮。
沒想到小姑娘頓時樂了,轉身與同伴相視一笑。
辛懿還沒鬧明白怎麼一回事兒,船頭的年輕男人已經拉開了手風琴,琴聲經過音箱的共鳴變得悠長而煽情,可最關鍵的是,他拉奏的居然是耳熟能詳的東方民謠《茉莉花》。
男人笑起來臉頰有長長的凹陷的酒窩,因為眼窩深邃的緣故看起來眼神格外深情。
他抽空伸出手,沖辛懿做了個&ldo;來&rdo;的姿勢。
辛懿莫名奇妙地看看他又看看船尾的兩個小姑娘,三雙湛藍的眼睛如出一轍的熱情洋溢。
她試探地指了指自己。
三個人連點頭的節奏都如出一轍。
《茉莉花》已經一曲完畢,男人再度向辛懿微微欠身,做出邀請的姿勢,又從頭演奏。
辛懿總算會過意,跟著他的節拍,輕輕地吐出第一句歌詞來。
她的音色清亮,在夜色河水的潤濕之下,更顯得女人味十足。
兩個小姑娘輕輕地打著節拍,白帽男人從船舷上站起身,長腿踩在船邊,渾身的每一處都隨著拉奏手風琴的動作而搖擺,一副快樂又陶醉的模樣。
辛懿喜歡他們。
在這本該夜深人靜的夜裡,這些自由的人與音樂為伍,自由自在。
她雙手撐住陽臺圍欄,輕盈地一躍,整個人翻坐上去,面向河岸雙腿悠悠蕩蕩地踢。
拉手風琴的男人笑容愈盛,像是被她的輕快所感染,也跟著她用完全不著邊際的&ldo;中文&rdo;唱起歌來。
辛懿被他奇怪的發音逗笑了,最後的一點束縛也被解開,嗓音如同夜鶯般清麗婉轉:&ldo;……芬芳美麗滿枝丫,又香又白人人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