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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軟軟地倚靠在門框上，語調也是不疾不徐的：&ldo;這個問題，我想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rdo;

&ldo;暗中派人跟蹤與監視夫人，這可不是一個下屬該做的事情。&rdo;苗青青的語氣帶著些許懶散與隨意，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銳利之色，卻讓人無法忽視。不過鄭明河卻不會這樣輕易地就被苗青青一兩句話給唬住，他挑了挑眉，冷哼一聲：&ldo;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最清楚不過了。&rdo;

&ldo;你心裡想的什麼，我怎麼會知道？&rdo;聽到鄭明河的話，苗青青卻只是輕飄飄地把問題扔了回去。

鄭明河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看了苗青青一眼：&ldo;他是魔尊認定的夫人。&rdo;

&ldo;也是預言中將會殺了魔尊的人。&rdo;苗青青沒有絲毫停頓地接下了這句話。

&ldo;你沒法證明那是真的。&rdo;鄭明河說。

&ldo;可你也沒有辦法證明那是假的。&rdo;苗青青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ldo;畢竟，我可是人族。&rdo;

和當初鄭明河回答樂白如出一轍的回答，鄭明河有些許怔忡。那對於仙族的敬畏以及對預言的盲目信任，就彷彿骨血一般印刻在人族的體內‐‐但也正因如此，才會有那麼多的人，想要毀掉仙界的天池，將仙族拉下神壇。

人，果然是種奇怪的生物。

沉默了半晌，鄭明河才輕輕地嘆了口氣：&ldo;但那畢竟不是我們能夠干涉的事情，&rdo;頓了頓，他又說，&ldo;魔尊大人他自會有自己的論斷。&rdo;

&ldo;自己的論斷？&rdo;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苗青青直起了身子，臉上那慵懶的神色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從未見過的尖銳，&ldo;他是什麼性子，跟了他這麼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rdo;她冷笑一聲，&ldo;將那樣不明身份的人留在身邊，怕是最後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rdo;

看著苗青青激動的樣子，鄭明河的眉頭不由地微微蹙起，他有些無法確定，苗青青這是沒有控制好情緒，還是在試探他。抿了抿唇，鄭明河沒有說話。

不過苗青青卻並沒有在意鄭明河的沉默，伸手撥了撥頭髮之後，突然問道：&ldo;你跟著主上多久了？有三百年了吧？&rdo;

&ldo;今年是第三百零二年。&rdo;雖然不知道苗青青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但鄭明河還是如實回答。正如他對樂白所說的，那時候坐在他如今位置的那個人，因為問了某些不該問的問題，連屍體都沒有留下。而原本只是一個那人一個沒有什麼特色的手下，也不知道君無顏看上了鄭明河哪一點，直接就把他提到了這個位置，一直到了現在。用某些人的話來說，這就叫&ldo;知遇之恩&rdo;，只是鄭明河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別人卻是不知道了。

&ldo;如果如今的魔尊不是君無顏，你還會替他做事嗎？&rdo;苗青青看著鄭明河，問了一個和之前的那句話毫不相干的問題。不過，她卻沒有等鄭明河回答，只是露出了一個笑容：&ldo;我想應該會吧，&rdo;她說，&ldo;但是我不同。&rdo;

&ldo;如果是別人坐在那個位置上，我會殺了他。&rdo;苗青青彎起唇角，笑容明媚而惑人，&ldo;那個位置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rdo;

‐‐而同樣，任何威脅到他的生命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苗青青沒有說出口的話，鄭明河卻是聽明白了。他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才有些煩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