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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君,為皇之術學得再好不過,同時他在民間呼聲極高,若此時登基,必定會給經歷過戰火士氣低迷的百姓一劑強心劑。
可是周琛說不。
“你已為皇,這就是天命。證明我與皇位無緣。”
所以他對南昊不再負有責任,他的因果已了。
既入仙途,不沾紅塵因果。
這也是他從宗門、從師父那裡學到的。
他要走,但在走之前又停留,大發慈悲地告訴周淇,為了斬斷凡間因果,他會為父母親人報仇,殺了蕭煜。
這一去,又是一年。
現在他回來了,回來的第一眼,他見到了越凌風,那個他以為早已死在戰火裡的女子。
可他沒想到,越凌風是以南昊國師的身份出現。
南昊京城的貴族逃的逃死的死,蕭煜屠城之後原本的京城百姓沒剩多少,加上越凌風每次出面都以面紗遮掩,倒真沒多少人認出她的身份。
他們只知道南昊有一國師,更多的就不知曉了。
而周淇需要她的幫助,越凌風成功做了南昊的國師。
但周琛認得她,更知道——蕭煜曾留她在宮中。
越凌風和周琛曾有婚約,是聖上賜婚,也是周琛去求的。即使還未完婚,即使並非正妃,周琛還是有一種被妻子背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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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越凌風從沒做錯什麼。
劍鋒下壓,一線血痕出現。
這一次,周琛沒控制著不傷越凌風。
越凌風從不坐以待斃,她暗中伸手去找她的清霜劍,她並肩作戰的夥伴。可下一秒,本就折損的清霜被一道帶著寒意的靈力擊飛。
周琛溫潤的眉眼間染上薄薄的冷意:“凌風,你應該聽話的。”
頓了頓,他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從不反抗的。
越凌風覺得周琛很陌生,彷彿她之前從未真正認識過對方。
她記憶裡的周琛仁慈、溫和,是謙謙君子,是合格的儲君,從不會露出這種神情。
越凌風唇瓣微顫:“我一直是這樣。”
我一直在反抗。
或許聲音微弱,但她確實在吶喊。
她不是易折的花,她是燒不盡的野草。
以溫順換來夾縫中生存的權利,為自己鍍上金裝、在京中贏得美名來提升自己的價值,想方設法得到周琛的青眼來逃離越家。
她的反抗那麼拙劣,可這是她能做的全部。
她想活著,好好活著。
那柄劍還抵在頸間,鮮紅的血在肌膚上蜿蜒流淌。
越凌風說:“沒人指使我。”
回到南昊這件事,成為國師這件事,沒人指使她。
從最開始起,白朕的要求就只是登上那個至高位,稱帝。
國家麼,她從未指定過。
一年前,是她們先入為主選擇了北涼。
可是,越凌風是南昊人,而北涼與南昊是敵人。
侍書生於北涼,只是後來幾經輾轉,被家人帶到南昊,又成了奴婢。所以侍書可以心無芥蒂地登上北涼王的位置,她對南昊沒歸屬感,對北涼也沒有,她只在乎越凌風一個。
但越凌風不行,她是土生土長的南昊人,即使在南昊越家的回憶算不上美好,可她還是跨不過心裡的坎兒,南昊畢竟是她的故土。
所以,她回了南昊。
其實侍書為北涼王,她們已經算完成了白朕的要求。
可站得高了,視野廣了,思考的東西也就變了。她們看到了棄嬰塔裡哀嚎哭泣的女嬰,看到了學府朝堂站滿男性的身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