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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不見宮燈華彩,唯有星月銀輝。
不過一日,雨若每看蕭君燁一眼,便感覺陌生一分,儘管她在心裡不斷的勸慰自己,最終還是徹底的關上了那扇心門。
竹窗前,四方案下,她雙手托腮,抬頭望向明月,心中雜思萬千,卻無一人能解。
正當她想的入神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且腳步逐漸靠近:“糯糯,景詢他雖然忘記了你,但卻不是故意為之,你該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好好補償你。”
雨若頭也不回,譏諷一笑:“我不過是個令他不愉快的人罷了,能忘了我,他應該求之不得。”
“你何必說氣話?明明對他有情,何必裝作無情冷心的模樣?”
“宴哥哥,你知道嗎?今日我和他每接觸一次,他的眼裡就多出一分冷淡、疏離,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字字句句都在誅我的心。本來他在我的心裡是滿分,可現在卻變成了負數,而我的心也不會再如杜鵑啼血,只會一點點的凝寒成冰,最後徹底將與他的過往化為夢幻泡影。”
顧曜廷心疼的看著她:“你是他的王妃,也與他有了孩子,不管景詢是何想法,皇上都不會同意讓韓馨兒做正妃的。”
雨若嗤笑:“誰稀罕他的正妃之位?我袁雨若連他都不要了,難道還會在乎一個頭銜?”
顧曜廷更加心疼她了:“糯糯,在我面前,你不必強裝不痛不癢、安之若素,你若想哭,那就放聲哭出來,宴哥哥會讓你有所依靠。”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雪頸,她輕笑出聲:“我為什麼要哭?負心漢罷了,遇見的女子不計其數,為何我非要同她們一般尋死覓活?”
“你真的不必這般懂事,有時大哭大鬧一場,反而會更好一些。”
“我袁雨若愛的起,自然也放得下,大哭大鬧於我而言,只會讓我更加的自甘墮落,如此下下之策,我才不會去選。”
顧曜廷輕嘆:“難道你就真的不傷心?你明明也是會撒嬌吃醋的,為何真的出了事,你反而冷靜自持的不像話?”
雨若站起身,泛著淚眸看向他:“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傷心又如何?難道哭過以後就能解決問題?顧宴之,你想看我變成依附於你們男子的菟絲花,白日做夢!”說罷,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顧曜廷靠近她,並一把將她擁入懷:“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雨若一邊流著淚,一邊說:“我和他沒有以後了,就算他跪下來求我,我也絕不會回頭。嗚嗚嗚……”
顧曜廷緊緊抱著她:“糯糯,如果京都讓你太痛苦,和宴哥哥回東周好不好?我保證對你好一輩子,絕不會讓你流一滴眼淚。”
雨若輕輕推開他:“我的羈絆都在京都,我怎麼能安心的跟你走?宴哥哥,我已是一具殘花敗柳之軀,如何能高攀光風霽月的你?”
“我不在乎,自始至終,我要的,唯有一個你而已,明知你是我的求而不得,可我還是想要求上一求,你本該就是我的,只是不小心誤入了陷阱,如今撥亂反正,一切也該回到正軌了。”說這話時,他的眼中滿是鄭重誠摯,神情極端偏執,沒有一句像是玩笑。
雨若撇開頭:“你沒飲酒,怎麼也能醉的這般厲害?”
顧曜廷星目沉沉,上前掰正她的小腦袋, 而後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攫取她甜美的唇瓣。
雨若瞬間睜大雙眼,掄起兩隻小粉拳就捶在他的胸前,而顧曜廷反應敏捷,伸出大手鉗制住她無骨柔夷,並一舉高過她的頭頂。
片刻後,他盡了興,緩緩移開薄唇:“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不管蕭君燁,但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你來此涉險,所以就算違抗聖令,我也不顧一切的要衝向你。”
雨若怒目相對,恨不能咬他一口:“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