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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蘇子邈會在找不見人的時候奪命連環call,但陳青藍就只會發團購套餐要他親愛的謝哥有空幫忙打包。
沒心沒肺。
現在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最後冒出一句:「哦,那哥你去哪裡啊?」
他不說謊,所以沒有人可以指責他含糊其辭,他逆來順受,所以沒有人可以說他態度不好。
但他喝醉了,濕漉漉的眼睛和侷促的語氣,就不再是一堵銅牆鐵壁。
太近了,酒氣朦朧中,謝葭抬起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所謂jld的限定名吃送到他嘴邊,即便陳青藍並不想承認自己的手控嫌疑,他也很難忽略這個令人發麻的事實。
沒有回答他的話,謝葭似乎是笑了一下,但弧度很小,曇花一現似的,看著不是很高興,卻把陳青藍的腦袋攪得像一團漿糊。
這個人一向不高興,可是笑的樣子卻很少,為他笑這一下,陳青藍有時候覺得點幾座烽火臺也不算什麼。
所以沒有反抗,陳青藍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只是睜著眼睛,看他靠得越來越近。
就像電影裡的慢動作,陳青藍清楚地看到他抬起拇指,指腹輕柔地搭上自己的下唇,帶來一串細密微癢的痛感。
謝葭的睫毛垂下來,一小截陰影打在他形狀優美的鼻樑上,他的目光看向哪裡,哪裡就開始羞怯得發熱。
場景簡直無限接近那個很久以前的春夢,一般人基本不會提起掃興的念頭。
但,陳青藍的腦袋越是在極端環境下越是活躍得亂七八糟,像開了全介面的彈幕一樣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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