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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拾目光的確是在蘇梔身上落著,看著人耳朵一點一點變紅。
蘇梔覺得這樣不行,她要說點什麼,而且似乎覺得周宴拾也是在等著她說什麼。可能是想著她也會有事情要說,但其實她此刻腦袋是空的,就算是有問題想問,也一時想不到會是什麼問題。
盯著手下自己沒事找事幹翻弄的那本書,然後眼睛一亮,如救星般的想到一件事,接著將目光放到靠牆一摞書旁邊,那裡是幾張舞臺劇門票,後天的。沈惠英那天說讓她主動也送周宴拾幾張,但是當時不明白接下來會怎樣,況且兩人一直沒碰面也沒聯絡,她就沒給。
沒勇氣給。
但是現在不一樣。
蘇梔伸手將放在那裡的幾張票拿到手裡,然後轉手壓著桌邊推到了周宴拾的跟前說:「這是我們工作室後天在藝術場館演出的門票,你和伯父伯母他們如果時間方便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門票起碼有七八張的樣子,擺在周宴拾靠著桌邊的身側整整齊齊。
「好,謝謝。」周宴拾目光轉移到那幾張票上,信手收下。
談話也終於到此為止。
出來之後又喝了幾口茶,他們就做了別。出門前周宴拾將一個紅色錦緞包裝盒子交給了蘇梔,說是一點心意。然後就走了,也不讓送。
蘇梔將手中捏著的盒子開啟,是一條鑲藍鑽的手鍊。很閃很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沈惠英也看見了,然後交待了聲:「東西收好可別丟了,這就算你們的事情定下來了,這是信物。」
至於禮品,也都是一些人參鹿茸什麼的,還有一對包裝精美的花瓶,跟她們家環境完全格格不入的花瓶,質感細膩,看上去像古董。沈惠英將東西一樣一樣收起,然後拿進了旁邊的櫃子裡,古董花瓶則是提到了裡屋。不然就這麼在外邊放著,太招搖。
邊收拾邊說道著這麼大的事蘇梔沒提前跟她說,但是雖然是嘮叨,心情卻是肉眼可見的好到不行。
至於蘇梔,蘇梔還停留在沈惠英口中的那句:這就算你們的事情定下來了,這是信物。
周宴拾他們回程的路上,宋知宇和他坐的一輛車,宋閆自己開的另一輛。
「表哥,你剛跟人單獨說什麼了?」他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人會來這麼一下。
「管好你自己,我等下去研究院,你找個合適的地方下車。」周宴拾不想搭理他。
宋知宇不願意了,「卸磨殺驢啊?」
周宴拾不置可否。
宋知宇嘁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
「那你說說。」前面路口紅燈,周宴拾手指敲了兩下方向盤停下車等。
「你讓我說我就說?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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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愚人節》在京宿的首場演出很成功,上座率很高。
陳禮當晚就請大家去吃飯唱歌喝酒慶祝。
席間陳禮看了眼坐在自己跟前的蘇梔,老父親似的問:「昨天休息幹什麼了?打電話都不接。」
「熬夜寫劇本,睡過頭了。」蘇梔倒也算得上實話實說,雖然她一個字也沒寫出來。
現在想想,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腦袋空空的,一點靈感都沒有。
「這話我愛聽。」
「」所以才這麼說的。
蘇梔沒問他打電話什麼事,陳禮抿了口小酒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來:「有個彈琵琶的女老師身體不舒服在醫院掛了專家號,明天沒辦法上臺,小曹不是休息了嘛,麻煩你給上去頂一下。」陳禮說的小曹是曹冰因。
「可是,我不會彈琵琶。」她連摸都沒摸過。
「不用你會,能彈出聲就行。」陳禮說著往對面坐著的一位搗騰樂器的同事說,「等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