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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點點頭,又問「他家有錢嗎」
「也算大戶了。」男子道。
「這我就放心了。」桃夭拍拍心口,「那請問清夢河在哪裡呀」
「啥你要去」男子瞪眼。
「大叔,我可窮了」桃夭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我哥哥對我又不好,不給吃不給穿,還說我今兒要是再找不到差事就要把我趕出家門呢」
「這」男子猶豫了一下,「你自萬勝門出去,再往西走個七八里,見到一塊刻了清夢河的界碑,然後過一座石橋,穿過一片竹林,便可見司府了。」
「多謝啦」桃夭轉身就走。
男子在身後嘆氣「如今的年輕人哪,怎的要錢不要命。」
桃夭自然是沒聽到的,她盤算的是這份雜役的工作看起來還不壞,尤其是那句「擅飼餵者為佳」,所以他家現在缺的是養馬或者餵豬的說起來,除了治病這件事,她最擅長的不就是「飼餵」麼。磨牙就是現成的證明呀,看她把他養得多好,除了不長個子,哪哪兒都好。
就這裡吧她滿心歡喜地朝目的地小跑而去。
司府位置挺遠的她找到界碑,走過一座斑駁的老石橋,穿過一片幽靜的竹林,站到那座朱門灰牆的大宅外時,已是傍晚。眼前的宅子雖大,卻聽不到裡面有半分動靜,外頭也不見人影,只聽得身後的竹林簌簌作響。
她捉起門環拍了幾下,沒多久便有人來應門。
「來者何人」門沒開,有男子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我來尋苗管家,在聽風樓看見貴府找雜役的牌子,專程來應徵的。」桃夭大聲道。
門「吱呀」一聲開啟,年過四旬的男子,儒巾布衫,清瘦斯文,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在下便是苗管家,姑娘來應徵雜役」
桃夭用力點頭「不是說男女不限麼」
苗管家笑「是不限,請進。」
司府應該是她出桃都以來見到的最華麗的宅子了一眼看去都估不出這裡究竟有多大,只見樓臺層疊器宇不凡,花圃迴廊美如畫卷,所以她可算是吃下了定心丸,這樣的人家,拔根汗毛也比普通人家的腿粗啊
唯一不太匹配的,是這裡的人少。沿途走過來,只稀稀落落見了一兩個拿著掃把掃落葉的小廝,人數與此地的規模十分不匹配。
苗管家只管往前帶路,並不多話。一直走到一片寬闊得不像話的後院,迎頭便看見木欄之中有好幾匹駿馬在踱步吃草,後面的馬廄裡還關著數量不明的馬匹,一間木屋就擺在離馬廄最近的地方,有人正拎了木桶出來,往食槽那裡走。
確實是大戶啊,居然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弄出一個牧場來,馬匹可不比雞鴨,那得多有錢有地的人才能養得起且養得好的啊雖然桃夭不是很懂馬匹,但單看那些馬兒的健碩體格與發亮的毛色,便知飼餵它們的人是行家。
苗管家一直走到食槽前才停下,喊了一聲「三四」
正忙著往食槽裡倒草料的人轉過身來,卻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身上的衣裳跟地上的泥巴一個顏色,髒兮兮的,零零亂亂的頭髮潦草地在頭頂盤成了一個丸子,幸好臉盤還算白淨秀氣,能看出性別。
「你爹呢」苗管家問。
姑娘嘴裡發出「啊啊」兩聲,放下木桶比劃起來。
「出去買東西了」苗管家點點頭,「好,你先忙你的。」
姑娘這才又提起木桶,轉身之前順便把站在苗管家身後的桃夭瞄了兩眼。
「此處是我司府的馬場,裡頭安置的都是我家少爺天南海北搜羅回來的良駒。我們這次招的雜役,主要就是飼餵馬匹。」苗管家說著說著,忽然回頭笑道,「我光顧著說話,還不曾問姑娘貴姓貴庚,何方人士」
桃夭轉了轉眼珠「我姓桃,桃子的桃,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