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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纓再一次大開眼見,窮奢極欲的皇家生活是個什麼樣。
她這個過了氣的藩王之女,和失了勢的太子爺一比,簡直就是糙養的鄉巴佬。
太子爺失了勢,依然活成了精緻的小公主。
甚至,所謂的失勢,都有可能是障眼法。
她要不要報個信給鄭媼,寬寬姚瑾的心,不然媽媽那邊,受欺負了可怎麼辦。
「這麼喜歡站,那就在這裡站到天亮可好。」
周祐涼涼淡淡的聲音飄過來,姚纓立馬收起了心神,抬腳跟了上去。
越靠近池子,霧氣就越重,周遭白茫茫一片,就連水面都看不大清,雲煙霧繞之下,飄渺彷彿天上瑤池。
姚纓很喜歡這種充滿仙氣的氛圍,若是沒有太子,她早就下水,在池子裡暢遊起來了。
可惜,多了個不容忽視的男人,姚纓只能立在池邊,手捧著浴巾,當個任勞任怨的小丫鬟,等著泡舒服了的美男子上岸,遞上裹身用的浴巾。
霧氣騰騰的室內,彼此的身影都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無形之中也為姚纓緩解了不少尷尬。
太子背對她寬衣解帶,她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眼角餘光也只瞥到那落到腳邊的衣袍,以及半截結實勻稱的小腿。
恍恍惚惚,還沒緩過神,太子就已經入水了。
姚纓突發奇想,若是自己也解了衣裳跳下去,太子會不會被她嚇到,然後勃然大怒,像處置別的女人那樣把她扔進荷花池自生自滅。
鄭媼那日過來,拉著她說了不少話,催她又防她,要她勾著太子,又不准她太過,這其中的尺度如何把握,鄭媼也沒個明確說法,最後四個字就把她打發了。
見機行事。
最不負責的說法。
嘩啦的水聲響起,將姚纓從深思中拉回,她驀地抬眼,身子一僵,雙頰迅速布滿紅暈,並不斷往脖頸蔓延,腦門充了血似的要炸了。
男人不著寸縷地立在了她面前。
霧氣縈繞著他周身,好像遮住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遮不住。
姚纓閉起了雙目,連腦袋都不敢低了,強裝鎮定地伸手遞出浴巾,周祐接過以後,她立馬往後退了幾步,眼睛依然不敢睜開。
即便霧氣使得周祐目力有所下降,但依然不妨礙他看清女子羞紅的面頸。
瞧著倒確有幾分被他迷住的樣子。
周祐擦了身,撿起擱在長凳上的白綢衣褲穿上,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繫著衣帶。
越慢,越磨人。
姚纓眼睛閉著都要酸了,卻不敢抬眼,唯恐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長了針眼,就更糗了。
「這就慌了?」
「給孤暖床的勇氣呢?」
「還是說著玩而已,當孤是傻子?」
姚纓黑睫直顫,被說得不得不掀開了眼皮,就見太子穿上了中衣,不算厚,領口露出半截精緻鎖骨,但該遮的都遮了。
姚纓動了動唇:「阿稚是想,跟殿下有個好時候。」
好時候?
周祐一言不發地盯著她,黑沉沉的瞳仁,深不可測,又帶了一絲玩味。
他伸出手,指尖在姚纓臉上擦過,輕輕颳了那麼一下。
姚纓心尖兒一顫:「殿下還是快些回屋吧,莫著涼了。」
周祐恍若未聞,手指掠過她被水汽燻得粉潤潤的臉頰,到更紅潤的唇,一路往下,徘徊到脖頸處。
「這麼細白的頸子,若是不當心斷了,該多可惜。」
那像是在研究從哪段斷顯得更不當心的表情,要多壞有多壞。
姚纓眨眨眼:「殿下真會說笑,阿稚比較笨,會當真的。」
這樣的太子不廢,難不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