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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農村的女孩子,做女紅是逃不脫的命運,儘管家裡人寵我,但是,女孩兒最基本的技能還是必須要學會的。
就比如說做飯這件事,媽媽不止一次的教我。
剛開始是學著燒火,冬天燒煤火,都是煤面配著紅燒土兩釺煤面一釺紅燒土搭配起來,再用水和成粘稠狀,放進爐子燒起來用。
紅燒土主要就是起一個粘合的作用,加入煤炭面裡面,就能燒出成塊的爐渣來。
冬天,我們家裡用的都是這樣的火爐。
磚砌的大火爐,旁邊砌進去一個小水缸,水缸里加進去水,火燒起來,就有了用不完的熱水。
火爐下面又連著炕洞,燒火做飯的時候,炕也就燒熱了,晚上睡覺也就不冷了。
忙忙碌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我就九歲了,因為有隔壁鄰居秦嫂子家的兒子做參照物,做飯這件事也就逐漸的提上來日程。
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後,農村的土地就下放了,分發到戶,家家都有了自己的土地,農業社那種吃大鍋飯的日子也就結束了。
有了自己的土地,每年種出來的糧食除了交公糧,剩下的就全都是自己家的,我們家的日子也才一天天的好起來,結束了吃不飽飯,吃不上面條的苦日子。
在農業社的時候,擀麵這種活,別說是讓我做,就大隊裡給我們家分的那些小麥,連媽媽擀麵都擀不了幾次就沒了,並且,還是擀的是三合面,裡面摻和著豆麵和玉米麵。
純白麵是隻有城裡人才有的待遇,也就是所謂的供應糧。
過完年,媽媽就開始下地幹活了,我們放學回家都要等媽媽下次回家才能吃到飯。
有一天下午,我放學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我遠遠的就衝著家裡喊:“媽媽,我回來了”
一開門,咦!媽媽呢?
以往,如果放學晚了,一回家準能看見媽媽繫個圍裙在火爐前忙前忙後的做飯的身影。
過去的窗戶都是用麻紙糊著的,一到傍晚,家裡就暗墨墨的,啥也看不見。
尤其是從外面剛走進家,如果不適應一下,幾乎啥也看不見。
那時候,還沒有電燈,家家戶戶用的都是煤油燈。
為了省煤油,家裡通常都是月上柳梢頭了,才會把燈點著。
進門後,由於屋裡暗,我沒有看見媽媽,就一邊喊一邊往外走:“媽媽,媽媽,妞妞回來,你在哪啊。”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後邊的炕上有聲音傳出來。
“妞妞,你放學了嗎。”
“嗯,媽媽你怎麼了。”
只見媽媽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著話。
我焦急的問媽媽。
“妞妞,你學著擀一下面好不好?媽媽已經把面和好了,你一下,切開就行了。”
一聽這話,我就有點頭大,說實話,如果不是媽媽病了,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學擀麵的。
不過,現在媽媽病了,我是再也逃脫不了。
因為,大哥二哥都讀高年級的,我們這裡的農村,升三年級了就會開始上自習,晚上都是上完晚自習才回家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