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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說得是。”駱老公爺大馬金刀而坐,目光炯炯看向蕭見深,一臉我懂。
蕭見深長出了一口氣:“雖只是孤自己的想法,但孤還是希望父皇母后能夠擯棄過去,至少重新見面。”
“太子說得是。”駱老公爺繼續目光炯炯,繼續一臉我懂得深刻。
蕭見深又道:“但自從孤十三歲起,父子已經七年不曾見面。母后那邊又早已與孤明言不談此事,孤無法從中調和,只能拜託外公多加費心……”
“太子恐怕還不知道。”駱老公爺忽然說,“今日大車去宮內面見陛下,為的便是此事。”
蕭見深目光頓時一亮,本來就坐得筆直的腰背似乎又更挺了一些:“外公的意思是?”
駱老公爺捻鬚微笑:“為君分憂乃人臣之本分。”
蕭見深感激道:“又勞煩外公與舅舅了。”
“太子這便是見外了。”駱老公爺說,接著他一忽兒轉了話題,從椅子上站起,自那書桌中拿出厚厚的一疊本要上奏的奏章與其資料來,對蕭見深說,“宮中之事自有你舅舅一手操辦,殿下不需心煩,只要稍作等待便可;但是眼下這些事情,只怕不由得太子不做過目——殿下請看,豪紳貴族良田千頃朱門肉臭,而百姓農夫流離失所難以飽腹,土地之策,乃是國之根本……”
這一日書房裡的對話足足持續了一整天,從天光大白到燭照深深,書房緊緊閉合的門方才開啟。
一直守在屋外充當侍衛的駱守寧連忙上前,正要行禮時就被蕭見深止住。
蕭見深神情十分平和,#終於有個人能夠好好說話#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完成了一種小升華了,夜色下週身似乎都有了一些閃閃發光的小東西。他輕言細語說:“時間晚了,不需多禮,免得打擾他人。外公和孤說了大半日的話,現在也應該累了,表哥進去服侍外公歇息吧。”他頓了一下,又說,“表哥與舅舅為父皇母后著想良多,孤與父皇母后都記在心間。”
說罷,蕭見深徑自帶著東宮的侍衛與太監走了。
目送蕭見深離去的駱守寧既覺得正常又覺得有些奇怪:他父親去“勸”皇帝承歡於太子,固然當得上太子一聲謝,但怎麼又聯絡到皇后了?皇后不是早就對皇帝的事情一概不聞不問了嗎……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駱守寧走進書房,就看見自己的爺爺正伏案奮筆,神光奕奕亢奮不已。
這並不值得奇怪,事實上每次太子一來,自己的爺爺就是這副樣子。
駱守寧見怪不怪的上前伺候筆墨,小心詢問:“阿爺,太子之前和您說了什麼——關於姑姑與皇帝的事情?”
駱老公爺心不在焉:“說了什麼?沒說什麼吧,我沒聽。我記得你們上次說太子想要將什麼王爺上了,怎麼,你們還沒有讓太子如願嗎?”
“……不是什麼王爺,是皇帝。”駱守寧略微尷尬。
“無所謂,”駱老公爺已經不耐煩了,“太子想要男要女要貓要狗,只要不會對太子身體不利,你們就直接將東西綁了往太子床上一送,不就一了百了皆大歡喜。”
駱守寧一陣咳嗽!
駱老公爺直接呵斥:“行了行了,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我,也不要去折騰太子,我與太子要商量的政務都堆到京城之外的天波河去了。”
駱守寧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頓時被戳破,也不敢再提自己那一點點小小的疑惑,老老實實伺立在一旁,看著老公爺為生民大計與名留青史而興奮努力!
此刻,深宮飛霜殿。
漆黑的寢宮中站著一位漆黑的人。
皇帝坐在床沿,冷冷說:“計劃提前,朕那孽子必須死。”
“為何?”身著夜行衣的人問。他的聲音十分特殊,非男非女,如金玉相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