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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水庫裡修出一條簡易公路,剛好能會車,多一寸沒有,但大小車輛總算能駛進去了。相鄰幾個村的經濟都得到或多或少的改善。
顧鈞經過系統科學的治療,康復得很快,陳慧紅給他買了一個輪椅,生活大致可以自理。
顧家那隻大黃狗新作了爹。一窩的黃毛奶狗,耗子一樣呱呱叫著亂爬。一位鄰村的聾啞姑娘趕路經過顧家,向坐在門口看書的顧鈞討杯水喝。喝了水後見奶狗們可愛,上前去摸,被護犢的大黃一口咬出個血印子。
「你猜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小莉說到這裡,賣了個關子。
周語不喜歡八卦的性子挺無趣,周語乾巴巴的說:「猜不到。」
小莉比了個ok了手勢,「只三個月,那聾啞姑娘就和顧鈞結婚了。婚禮是按照村裡的習俗辦的,比他弟弟結婚時還要隆重熱鬧。」說著她看著周語,「他弟弟,那個大個子,阿來,你還記得吧?」
周語低頭攪咖啡,說:「啊,記得呀。」
畢竟沒有多餘交集,小莉對顧來的印象已經模糊,連那些「長得帥,脾氣好」的特點也差不多忘光。所以話題並沒圍繞著顧來展開。
小莉想到哪說到哪。她說大偉你認識吧,大偉和他那混社會的女朋友結婚了,生了一個捲髮女兒,一家三口都去廣東打工,過得有滋有味。
周語腦子裡竄出那個闊嘴紫發的女人,還有當年隔著門一字不落聽過去的那出□□。
周語笑起來。
「香桂還單著,她爹也不是村長了。」小莉說,「聽說四毛跟著爸媽移民了,不知道現在咋樣了,那孩子招人疼。」
周語說:「我也喜歡那小和尚。」
小莉擊掌:「對,可不就像個小和尚!老可愛了!」
九曲水庫裡的滿駝背,為人陰狠,長相猙獰。小莉著重說起他。
滿婆死後半年,滿駝背也死了。他的屍體躺在懸崖底下,荒郊野嶺裡,直到一個月後才被人發現。
被人發現時,他身上的肉幾乎被狼啃光,留下一具森森骸骨,裹著支離破碎的衣布。
人們從佝僂的脊椎骨,和幾米之遙處一個變型的茶壺判斷出,這人就是滿駝背。
滿駝背死因不詳,有人說是喝酒醉死了,有人說走夜路踩空了,也有人說,是他那未經天日的孩子,將他魂魄帶去了。
說到這裡小莉頓一下,壓低聲音:「我倒覺得,滿駝背是被他買的那個女人推下懸崖的!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平白無故摔死了?」
周語想起那些暗無天日的囚禁,鞭笞,凌辱。那個女人叫什麼來著,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她那雙誓要衝破煉獄的眼睛,的確是充滿殺意。
事情的真相誰也不知道。無論如何,無親無故的單身漢,死後一坯黃土就這麼過去了。
小莉又說起許啞巴。
村裡通了公路後,很多年輕女人都出去打工。許啞巴依然呆在村裡。許啞巴的母親,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曾幾次進水庫去接她,她不肯跟她去。
她男人再沒打過她。
小莉感慨:「總算知道許啞巴的姓了,」看著周語,「你知道她姓什麼嗎?」
周語說:「姓白。」
「原來你也知道!她名字還很好聽,叫白璐。現在水庫裡的人都不喊她許啞巴了,都喊她白啞巴!」小莉笑起來,「還不如許啞巴順口呢。」
周語沒作聲。她的悲慼泛升上來,包容了整張臉。
她旁若無人的沉默。
小莉並沒察覺周語的異樣,自顧往下說。
白璐的兒子長得眉目清秀。
她母親每隔一段時間便進水庫去看望女兒和外孫,老人常常摸著小外孫的臉,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