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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芋帶著焦裕寅步行幾公里,之後打出租,再轉公交。從北到南,又折回北邊。 幾經周折,來到市郊的一處藤院門前,藤院紮根在一片果園中。 深紫色柵欄嵌入一扇淺紫色木門,木門上刻著三個小人兒,明顯是用石頭劃刻的痕跡。 路芋掏出鑰匙開啟門鎖,吱呀一聲院門兩開,院內的影影綽綽這才真切幾分。 院門朝北,紅磚白瓦的房屋靠在西南方,房門和院門之間留出一大片空地。 兩門之間由小石子路連線,石子路的西側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放著兩個大水缸和一個石頭架子,石頭架子的邊邊角角不是很規整,被鑿刻的橫欄也是有凹有凸,欄架上擺著些物品和小綠植,倒是有幾分渾然天成的意思。 葡萄藤架高挑而起,綠藤綠葉鋪滿院內東北角,藤葉間還藏著葡萄串,被風撥弄,隱隱約約露出真容。 葡萄藤架連同幾攏蔬菜分佈在小院東側,東南角有一棵柿子樹,揉碎夕陽,光點落進院中。 路芋引焦裕寅坐到葡萄藤下的石椅上。“我家有點簡陋,別見笑。” 焦裕寅沒坐下,望著水井一角,問道:“可以用井水嗎?跑得都是汗,想洗把臉。” 路芋沒作聲,從石頭架子上拿出一個臉盆,擱在石頭墩子上,再從水缸裡舀兩瓢水,努了下嘴,示意焦裕寅來洗臉。 然後她又重新舀一瓢水潑灑在一方毛巾上,自顧自地擦起臉來。 她開啟房門,取出兩瓶純淨水來。 焦裕寅撲騰兩捧水,手、臉、脖子都涼快個遍,才舒服地吐出殘留在胸肺裡的熱氣,洗完臉直接甩了甩腦袋,等著臉上的水珠自然風乾。 忙叨了半刻,兩人才算坐定。 夕陽西斜,碎光也飄到了藤架下的兩人面前。 “你倒是厲害,能躲過那麼多人。”焦裕寅感嘆一句就直奔主題,問道:“我不問別的,只是你得說清你的目的。” 路芋灌下一口水,盯著石桌桌面開口:“那個,冒昧地問一下,您能接受包養嗎?” 她說完又覺得丟臉和不妥,攪緊手指。 “咳!”同樣在喝水的焦裕寅被嗆了個結結實實,抬手抹了把嘴角吐槽:“是有夠冒昧的。” 焦裕寅眼皮抽搐,視線裡的女人好像都虛幻了幾分。不認命一般又指了指自己。“你?包養我?” “啊,呸。說錯了,我重說。”陸芋訕訕一笑,重新搜刮了一圈肚子裡的詞彙。“您能和我同住嗎?一週陪我睡兩天就行,我給您開工資。” “這不是一個意思?別您、您的凹詞了,我時間有限。”焦裕寅身體後仰,目光防備。 路芋腹誹:“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面上卻還是擠出個笑容,娓娓道來:“我這讀心術冷不丁聽著不錯,可這玩意兒不受控,周圍人的想法會自動衝進我腦子裡,每天耳朵嗡嗡個不停,沒法兒睡覺,我這大黑眼圈子就是這麼來的。” 路芋捏著純淨水瓶子,咔哧響動兩下,繼續道:“其實我吧,是打籃球的,就女籃運動員,這常年失眠實在是影響我的身體素質。巧了不是,今天老天爺就把你送我跟前兒,我這讀心術唯獨聽不到你的想法,而且我今天碰到你手了,一下子全沒動靜兒了。” 路芋說著說著有些激動,調整下氣口,把事情做個總結:“就是我想你幫我治下失眠,遮蔽掉心聲。能讓我摸著你手睡覺就行,哪怕碰個手指頭,你有什麼要求你提。” 路芋看焦裕寅遲遲沒表態,又找補幾句:“我不用你終身制,就一段時間,多久看你。” 焦裕寅聽完路芋一番描述,終於就這個事情給了點反應。順口道:“女籃隊員,怪不得那麼能跑。” 他又掃了兩眼滿是煙火氣息的小院,問出心中疑惑:“女籃隊員不在訓練場,還天天回市郊的家裡?” 葡萄藤應著風聲簌簌疏動,藤下滿是葡萄香,催麻人心。 路芋動了動唇,上下牙齒相碰,磨動兩下小虎牙,表情淡了幾分。“我現在身體不太理想,是地方隊的替補隊員,情況特殊,你可以理解為邊緣人員吧,沒怎麼跟隊訓練。” 焦裕寅目光中的審視意味絲毫未減,就差把“我不信”三個字刻臉上了。 路芋冷著嗓子說:“路芋,道路的路,芋頭的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