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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
&ldo;那天我在我爸媽家，電話沒打完就被熊孩子給搶過去玩賽車了，後來我拿回來再給你回電話的時候，你那邊一直在佔線。&rdo;鍾傑裝作不在意的撇開頭，撥弄著櫃檯上的幾件內衣袋子：&ldo;我以為你生氣了呢。這幾天都沒個聯絡。&rdo;
徐稷愣了愣，這才想起那天晚上的確有過一通呼入電話，但那會兒他正跟路鶴寧聊&ldo;我們死去的爸爸&rdo;，周圍鞭炮聲太大，他聽得不是清楚，剛開始的時候還想著一會兒等結束通話看看，誰知道後來聊得太久，等結束通話的時候他早把這茬給忘了。
徐稷有時候的確覺得鍾傑有些矯情，他對於哄人極其的不耐煩，甚至有些封建的想，如果是女人，那矯情彆扭還可以理解，頂多有些麻煩而已。但如果是個男的，大老爺們有話不好好說，非要來我不聽我不聽的來那一套，那就是有毛病了。
&ldo;沒有，我就是沒注意，打完電話就去睡覺了，&rdo;徐稷想了想，覺得鍾傑這應該是要掀過這一頁的意思，於是順著臺階問道：&ldo;你們這是出來買東西呢？挑好了嗎？&rdo;
&ldo;啊，不是，&rdo;鍾傑指了指周謙生解釋道：&ldo;我們幾個同學說好今天聚一聚，定的是一樓的ws牛排。我和謙生來的比較早，先撞上了，所以順道上來買件衣服。&rdo;
周謙生也點了點頭道：&ldo;二哥你一會兒一塊過來吧？&rdo;
徐稷搖頭：&ldo;你們同學會我去幹什麼？&rdo;
周謙生道：&ldo;都是你認識的人，郭東也在，而且他一直想約你也沒約上，今天這是個機會。&rdo;
徐稷聽這話挑了挑眉，更不樂意了：&ldo;他一個放高利貸的約我幹什麼？不去不去。&rdo;他挺瞧不上郭東的買賣，言語間也絲毫不掩飾，又對周謙生道：&ldo;你說你也是，好好一個大學，那麼多同學幹什麼的沒有，你非得跟這种放高利貸的混一塊？我一個高中畢業的都覺得他那行缺德，上課學的周扒皮你都給忘了嗎？&rdo;
&ldo;……&rdo;周謙生愣了愣，看了一旁神色古怪的導購員一眼，有些無奈地糾正道：&ldo;周扒皮是地主……&rdo;
&ldo;……哦對，他是地主，那個叫什麼來著……黃世仁，&rdo;徐稷面不改色道：&ldo;黃世仁不就是幹這種利滾利的買賣嗎？你看他逼死了楊老爹又害死了喜兒，把別人害的多慘。就你那個同學乾的勾當，我看跟黃世仁也沒差多少啊，借一百萬年底一還利息就得八十萬，坑人呢吧？&rdo;
鍾傑的眉頭皺了皺，看了他一眼，也跟著看了看一旁拿眼斜瞅著徐稷的導購員，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周謙生也不想繼續討論了，不過還是辯解道：&ldo;郭東他們是合法的，嚴格意義上和你說的高利貸不是一回事……算了，反正你不懂，不提這個了。&rdo;
他說完默默嘆了口氣，見氣氛有些僵，轉而看著鍾傑道：&ldo;你買的怎麼樣了？他們幾個應該快到了。&rdo;
鍾傑在他倆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笑笑道：&ldo;差不多了。這幾件有點猶豫。&rdo;他說完又瞧著徐稷：&ldo;你覺得那件好看？&rdo;
櫃檯上擺了四五件四角的內褲，徐稷看了眼覺得都一個樣，隨手指了一個。
鍾傑看著那件猶豫了一下，默不作聲的拿起來交給了導購員，又問周謙生，&ldo;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