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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
燭光昏黃一閃一閃,在滿是塵土的地面投下搖晃的陰影,有什麼東西在追尋那光,於燭火四周發出“啪啦”的撞擊聲——飛蛾。女子拿起蒲扇,想要救那隻不要命的蛾子。
可惜她慢了一步,“滋啦”一聲,火光爆皮,那隻倒黴的蛾子終究沒有逃過這一劫……
流芸長嘆了一口氣,盯著燭火出神,那隻蛾子在火光中化為了灰燼,就在她眼前。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也許她自己的命運也如同這不怕死的飛蛾一般,為了心中那一點光明付出一切。
那個白衣女子,不知怎的,流芸突然想起了暮吟——同為女子,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差距呢?每每想到這個女子,她總會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好像自己看到她就已經不戰自敗了。她的劍術,武學造詣在這個女子面前不堪一擊,彷彿成了一個笑話。
這樣的女子,又有著怎樣的傳奇經歷呢?
暮吟浮出水面,抬手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一直在水中包裹著她的氣泡“啪”的一聲破裂消失了。“謝謝你的邀請,這真是……”暮吟突然有些詞窮,她還從來沒有如此盡興而歸
“這枚令牌是我個人專屬,是七殺令中最為獨特的一枚。”暮吟將令牌遞給溟灃,“我把它給你,你便可以號令整個七殺組織。這令牌我一直帶在身上,還從來沒有第二個人得到過它。”
是了,身為七殺令的令主,暮吟是當之無愧的組織首領,誰又有資格號令她為自己辦事呢?就連江騫玥也從未因私事動用過手中這張王牌。
“在下受寵若驚啊!”溟灃接過令牌,珍而重之地收進懷裡。
心甘情願,暮吟心想,她真的心甘情願為了眼前這個男子付出嗎?如果……暮吟搖了搖頭,她相信溟灃不會要求她去做她能力之外的事情,更不會強人所難,讓她違背道義。
夜深了,窗外的雨聲越發密集起來。昏暗的牢房裡一片死寂。
“呵,倒是終於不刺眼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周遭死一般寂靜,卻令他愈發頭昏腦脹,如同毒癮發作的偽君子,連意識都幾近模糊。他早已不再乞求那瓶藥,只是強撐著不讓自己閤眼,大腦也在折磨他,只要他陷入夢境,女子悽慘的哭聲、男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眼神、冰冷而叫人窒息的深夜、和那虛幻而美妙的月色,月色下的血海,都會令他慘叫著驚醒,於四下無人的地牢發了瘋地怒吼,不要命地撞向那困住他的鐵柵,哪怕已是頭破血流。
他不解,不認,他只是笑,大笑著,暈眩著,扭曲著爬至牆邊,摸索到那被丟在角落的紙片,手一彎正要將其粉碎,牢外的燈忽然亮了,一身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面前。
男人看著他,臉上是冷冷的譏諷:“我早就跟你說過,畸形的感情要不得,我提醒過你,不要去招惹你不該得到的感情,可你就是不聽。”
胡九沒抬頭看那人的臉,“是你?”他聲音嘶啞無力,費勁力氣才將目光移至男人臉上,不受控的腦神經將不堪的回憶拍打上岸,身體深處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可他還是儘量裝作平靜,挺直腰背,不怒反笑,“這不是小的還沒來得及報答的恩人嗎,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如果是來要銀子,很抱歉,我三天後就連命都沒了。”
“是嗎,命都沒了?”那人的聲音透著再明顯不過的嘲諷之意,足以讓胡九暴怒著衝向他,當然,對方此刻只是被卸了力氣的囚獸罷了,“我說胡九,你想過你為什麼會沒命嗎?”
“為什麼?因為我殺了我老婆?同時又很不湊巧地害她肚子裡的小東西一併喪命?”胡九嗤笑,戲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