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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墨陪著寧清遠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沉默著。寧清遠閉著眼,眉目深鎖。簡墨則是側著臉看著窗外。
回到家的時候,簡墨給在美國的寧父和簡如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
簡如接的電話,知道這個訊息時,她的心終於放下來,&ldo;過些日子我們就回去。&rdo;
&ldo;小墨‐‐&rdo;簡如欲言又止,&ldo;媽媽原本也不想問你的,清遠的眼睛現在也好了,你和他‐‐&rdo;
簡墨暗暗咬了咬唇,&ldo;媽媽,我和他不可能了。&rdo;她望著遠方的天空,她對寧清遠也許這一輩都不會產生超乎親情之外的情感。
簡如在那端,面色有些沉,&ldo;是不是因為檸檬的爸爸?&rdo;
簡墨沉寂,簡如瞭然,卻是無奈的勾了勾嘴角,&ldo;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好。媽媽到了這個年紀什麼事都看開了。&rdo;她也是在他們回國之後才知道鍾昱車禍的事,她只能感嘆一句造化弄人。惟願他們幾個人平平安安。
掛了電話,簡墨怔怔的立在那兒。
手機再次響起來時,她稍稍一顫,拿起來一看,眉心不由得皺了皺,&ldo;餵‐‐&rdo;
鍾昱的聲音冷冷的傳來,&ldo;下午和我一起去接檸檬。&rdo;
&ldo;知道。&rdo;簡墨亦是冷冷回道。兩邊都有些許的沉默,簡墨抿了抿嘴角,&ldo;還有沒有事?沒事我掛了。&rdo;
轉身下樓,寧清遠在客廳,正對著窗外,背影孤寂,簡墨站在樓梯口心中突然湧上一陣酸澀。寧清遠聽到腳步聲,慢慢轉過身來,表情又變成了當初的雲淡風清,&ldo;要出去?&rdo;
簡墨點點頭,&ldo;早上答應檸檬她下午放學去接她。&rdo;
寧清遠眸色稍稍波動,&ldo;你去吧,那丫頭要是等急了回頭又要念叨許久。&rdo;
擦身而過的那一刻,&ldo;小墨‐‐&rdo;他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ldo;我的眼睛也好了,我打算過幾天就回美國。&rdo;這一走意味著什麼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簡墨的腳步一頓,她眨了眨眼,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ldo;我媽和叔叔打算過幾天回來。&rdo;
&ldo;我會和他們解釋的。&rdo;
簡墨已然沒有勇氣去挽留他了,她的眼眶微微發熱,手緊緊的握著,&ldo;清遠‐‐&rdo;
&ldo;好了,你有自己的選擇,快去接檸檬吧。&rdo;
她是坐公交車去的c大附小,車站離學校有一站的距離,下車之後,她慢慢走去。鍾昱上午一直在復建,他的腿現在可以簡單的走路,就像孩童學步一般,醫生建議他現在可以用柺杖輔助,但是被他拒絕了。
鍾昱坐在後座,遠遠的就看到前方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著學校大門走過來。她微微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鍾昱微微眯了眯眼,就在之前一小時,他已經收到訊息,寧清遠的眼睛復明。這確實是件好事,只是與他無關。
&ldo;按喇叭。&rdo;他淡淡說道。
司機立即按了喇叭。簡墨聽見連續的喇叭聲驀地抬起頭,就看到他的車,她只是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走過來。
離放學還有十分鐘,她上了車,與鍾昱並排坐在後座,她輕輕撇過臉,目光掃到他右臂上的一片紫色,微微詫異,只是依舊靜默。
鍾昱一隻手放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