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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種雖然不放心,但知道如果沒有花卿的訊息,她一刻便不得心安。只好先行下山,所幸兩個後來的侍衛拍馬趕到,雲種命令其中一個上山保護李靖梣,另一個隨他進城尋人。
花卿是受了傷被拖走的,打聽起來並不太難。他們先到北城門口向守城吏打探:「這位官爺,有沒有見到一個身受重傷人被送進城?」那官差收了雲種的銀兩,給他們指了個方向,說半個時辰前,確見一張生面孔騎著馬載著一位昏迷不醒的少年往城中去了。為了穩妥起見,當時他們還特地要他下馬接受檢查,詢問少年受傷的緣由。那生人最後亮出了京城敦王府的腰牌,他們才肯放人過去。雲種心中一驚,敦王府?難道花卿落在敦王府手上了?這下可難辦了!
他沿路打聽,一直追蹤到了城西的黃昏樓。剛進門就聽見兩個小二在樓梯口議論,「欸,你瞧見了嗎?樓上天字號房那位,肉都翻出來了,那麼深的一道口子,可真是要了命了!」
「是怎麼傷的啊?」
「不知道,那口子血赤糊拉的,肯定不是利刃傷的,倒像是被什麼尖刺劃破的,真真嚇死個人!」
「欸,不是說已經把口子縫上了嗎?縫上後應該死不了了吧?!」
「這誰知道呢?流了那麼多血!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別說了,縫針那人下來了!」
雲種正聽到驚心處,忽聞近門一側的樓梯咯吱咯吱響了起來。抬眼望去,一個著灰色深衣、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從二樓快步走下來,手中拿著一張藥單,徑直到了櫃檯前,吩咐道:「掌櫃的,這是我開的藥方,煩請替我抓了藥來,務必要快!」
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掌櫃連忙微笑接過,「官人放心,我馬上著人去取藥!這是您方才要的紗布,您還有什麼吩咐,儘管提就是,小店一定會盡力滿足。」
「這段時間我兄弟需要靜養,隔壁兩間客房暫時不要再住人,所需銀兩一律從我定金里扣便是。」
「好的。」
來人交代完畢拿著紗布正準備上樓,一回頭看到了門口的雲種,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詫異。隨後象徵性地朝對方拱了拱手。
「真是冤家路窄!」雲種身後的侍衛也認出了來人,從鼻子裡發出輕蔑的嗤聲。那被他蔑視的人正是現任敦王府的長史秦諒,東宮有名的叛徒!
說起這位秦諒的來歷,和東宮算是淵源頗深了。他原本是先太子的東宮侍衛,因武藝高強,又懂行兵布陣,很早就被調去了邊關,在定國侯塗遠山手下效力。
後來李靖梣入主東宮,與塗家聯姻之後,從東宮出去的將領,大都獲得了塗遠山的大力提拔,而秦諒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到一年,他就從一位普通的百夫長做到了參將之職。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發展,他會是近十年東宮出身的最有前途的少年將領。
但變故發生在三年前,有一天秦諒突然稱病辭去了塗遠山手下的參將之職,之後不到半年,他就現身敦王府成為了敦王帳下的長史。
敦王是皇帝現存最年長的皇子,當年就曾被議立過儲君,是東宮的一位潛在敵手。所以,秦諒的這種投敵行逕自然被東宮部眾所痛恨。
雲種曾在去年的狩獵大會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對這人的整體印象就是寡言少語、武藝高強。此刻見他出現在康陽城,還與花卿扯上了關係,心中難免疑慮重重。
他想探聽一下虛實,於是不冷不熱道:「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秦長史!秦長史不在京城輔佐敦王殿下讀書,怎麼會跑到康陽城來?」
秦諒見他對自己的拘手沒有還禮,也並不著惱,好像一切並不入他心似的,不卑不吭回答,「卑職來康陽城處理一些私事,特地向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