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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卿突然捧著腮頰笑起來,聲音也恢復了女兒家的嬌嗔,「有點什麼?暮將軍是不是不認識我了?」
雲種一拍掌,馬上接道:「是了,這才是花卿姑娘,剛才那個不是,呃,也不是不是,就是……」他實在難以描述出那種微妙感覺。
花卿不再逗他了,「只是聲音變了而已,你自己換換聲音,也是這個感覺。」
雲種有點懷疑:「是嗎?」
「是啊,不信你捏著嗓子扮作女聲試試,像這樣咿~咿~呀~呀~!」
雲種面露驚恐,本能拒絕,甘拜下風道:「這我可做不來,你饒了我罷。」
花卿咯咯地笑個不停。
他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秦濁手上還有一塊蓮花刺身,這可不大好辦。」
說完看了看李靖梣,後者似乎不以為然,「這點難度,肯定難不倒花卿姑娘,是不是?」
花卿道:「的確不難,畫一個就可以。」
「畫一個?怎麼畫?」
「當然是用筆畫啊,他的刺身我已看了千百遍了,畫一幅一模一樣的出來,有什麼難的。」
雲種忽然反應過來,笑道:「這我倒給忘了。」
「事已至此,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李靖梣無意再聽下去,停在花卿面前,似是不經意地問:「孤一直有個疑問,秦濁身邊最緊要的幾個人,都露面了,為何他本人遲遲不現身呢?」
「呃……」花卿撓撓臉,原本想再編個理由,熟料對方瞬間沒了興致,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在通往糧商大會的馬背上,秦濁還在琢磨皇太女那個神鬼莫測的笑,心中忐忑不安。
雲種和她並騎行了一會兒,瞧她心不在焉的,就隔著馬背重重拍了她肩膀一下,「花卿姑娘,放心,有我們罩著你,你就盡情演吧。」
他這一拍,秦濁壓力更大了。這次演戲不同於以往,比任何一次都要考驗演技。首先她要把自己演的像自己,以糊弄住那些打過交道的糧商。還要把自己演的不像自己,以糊弄住精明的皇太女。偏兩邊都是不好糊弄的。絞盡腦汁都無法理解,怎麼給自己招了這麼個大|麻煩,何苦來哉?
正愁眉不展,前頭會館到了。
只見一群烏壓壓的人影,都站在乘風樓的門口,翹首盼著準備接駕。那杜老三赫然和馬縣令一道站在最前列。這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的老男人站在一塊,讓秦濁只想到狼狽為奸這個詞。光看他們那笑裡藏刀的眼神,秦濁就覺得此番來是對的。也顧不得暴露什麼身份了,一心想著要幫皇太女穩住這盤,壓一壓他們囂張的氣焰。
李靖梣只帶了二十騎隨行,會館門口下車來,眾人就在門外行了大禮,便緊隨儀駕入了內廳,依序入座。
馬縣令居東首,西首的位置空著,原本是留給包四孃的,因為人所共知的原因,她沒有來。秦濁和杜老三一個坐在西二位一個坐在東二位,一老一少隔著過道臉對了臉。當然是互相看不順眼。其餘糧商或前或後分坐兩側,打眼望去人臉十分密集,幾乎分不出來誰是誰。
皇太女頭戴烏紗翼善冠,穿紅色四團龍盤領窄袖袍,居正北御座。就像一隻單純無害的小綿羊披著華麗的衣裳,坐在了虎視眈眈的狼群的對面。一開口就是「尊重大會、觀習為主」的謙遜之詞,很容易被那唯利是圖的老匹夫們蹬鼻子上臉。
果然,沒兩句話,馬、杜二人就開始明裡暗裡地操縱輿論了。
說起這個糧商大會,本是世祖年間興起的民間組織,主要是同行業者牽頭確立行規,商定糧價,確立度量衡,維護公平競爭的結構。有時也用來調解糾紛,救助同行。三百年來名目形式雖屢有變更,不過萬變不離其宗。中宗末年會內一些有識之士因資助二皇子,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