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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四娘目瞪口呆,直到秦諒拿手在她臉前晃了兩晃,「四娘,你沒事吧?」
她像突然還魂似的,
「你……你的聲音?你是……?」
「對,我的聲音變了,這才是我的聲音,我是花卿。」
「花,花卿?那你……」
「我同時也是秦濁!」
包四娘猶如被當頭一棒,打得腦袋暈暈,彷彿魂魄浮在雲端似的,飄飄蕩蕩,像在夢裡,那麼不真實。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在江南糧商界叱吒風雲的秦大官人,和她包養的空谷樓的花魁娘子,竟然是同一個人!
這怎麼可能呢?兩個人明明那樣的不同,身份、地位、甚至性別都差了十萬八千里。若非親眼所見,包四娘肯定以為這是天方夜譚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但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現在我必須回到王府,否則殿下的人找不到我,就失去了搜查王府的正當理由,說不定還會被蕭王那老匹夫反咬一口。四娘,四娘?你能幫我嗎?」
花卿覺得她可能受刺激了,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換成秦濁的聲音叫了她一聲,「包四妹?」包四娘哆嗦了一下,「你能幫我嗎?」
「我,我要怎麼幫你?」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借我穿一下。」
「……」
就這樣,秦濁換了她的衣衫,搖身一變成了花卿。臨走前還借了她的手絹蒙上了臉。
包四娘神情複雜地看著她進了王府,重新回到車上,不知為何,竟然感覺身體的力量被抽空了似的,軟綿綿地靠在車廂上,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話說回來。李靖梣看見花卿穿的深衣,已約莫猜到她和包四娘見過了面。是去而復返的。當下也不拆穿,只是順著她的話胡謅問:「你說你是被打暈帶來的,是誰打的你,你還記得嗎?」
「好像……是馬縣令!又好像……是他!」她突然搖手一指,把指頭戳向了急急趕來的李平溯。後者驚呆了,「本王幾時打了你?」
「對……就是他,殿下,他好像說如果抓了我,就能控制秦大官人,不為殿下所用!殿下這糧自然就籌不成啦!」
「我幾時說過這話,你不要含血噴人!!!」李平溯聽她倒打一耙,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雲種拼命忍著沒有笑出聲。果斷推波助瀾:「好啊,果然是衝著殿下籌糧來的!」
「殿下,您可千萬別聽她亂講,本王絕對沒有此心。本王敢對天發誓!」李平溯氣急敗壞:「你個臭婆娘,竟敢汙衊本王!」
花卿連忙躲到李靖梣身後,故意露出了鬼臉。
李平溯如何忍得,還要上來抓,卻被李靖梣攔住。「王叔,看來,咱們之間有好些筆帳沒有算呢!」
「殿下,你當真要看著一個下九流,在眾人面前造謠糟踐本王?」
「王叔言重了,孤斷無此心。至於王叔有沒有此心,怕是隻有天知地知了。」
李靖梣不欲擴大事端,掃了眾人一眼:「既然人找到了,那我們便告辭了。蕭王叔,好自為之。」
眼角警示了還要作怪的花卿一眼,後者乖乖地慫了頭,跟著她小步離開。李平溯氣得破口大罵,突然彎腰拾起一塊石頭,朝李靖梣飛擲出去。雲種未及準備,眼看石塊就要擊中殿下後腦,一隻手飛快出招已將其攥住。
花卿攤開手掌來,只見是一枚雞蛋大小的石塊,石塊稜角犀利,若是擊中人的腦袋,難保不出血,甚至有被擊昏的可能。
李靖梣回頭見此石塊,不可思議地盯著蕭王。
雲種「刷」得抽出劍來,「膽敢犯駕,給我拿下!」
王府眾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