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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這位岑大人官聲還不錯咯。」雲栽心中暗喜。
三人在城東一家客棧打尖兒,暫未提拜訪之事。雲種把包好的半程車馬錢遞給老漢,囑咐他切勿走遠,隨時聽候差遣,老漢笑著接了,連說放心。安頓已畢,李靖梣一反常態,早早便歇下了。雲栽瞧街上熱鬧,就想去夜市上買點好玩意兒給殿下瞧瞧,要雲種一起陪著,雲種不願去,「殿下此來是有要緊事的,哪能像你這般遊手好閒。」
雲栽頗不服氣,「我怎麼就遊手好閒了?你整天抱著你那殘陽劍,什麼事都不做。號稱要保護殿下,天可憐見咱們路上唯一碰到的狗熊,還是殿下親自射殺的。你說你這一路幹什麼了?我倆究竟誰更遊手好閒。」
雲種忙舉雙手投降,「好好,我說一句你頂十句,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兄妹二人鬥完嘴,也便沒了遊玩的興致,各自歸房。一宿無話。
次日一早,三人吃了早點,便叫來車夫,前往府衙拜會。到了縣衙門口,雲種假託顧先生之名,去遞了拜帖,不久就有一管家模樣的人出來,客客氣氣道:「縣太爺此時不在家,請三位明日再來吧!」
雲種又問:「可否告知縣太爺去處?」那管家道:「我只管宅內事宜,至於縣太爺去了哪裡,可真不知道。」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說。」雲種回到車旁向李靖梣回稟。
李靖梣道:「既如此,我們明日再來。」
三人吃了閉門羹,不免失望而歸。至東城時,見街上吵嚷,近前看時,原是幾個衙役正張貼榜文。底下有識字的百姓大聲念出,卻是一張招賢貼。原來縣太爺為擴修水渠,正在縣裡廣招治水良才,打賞豐厚。那縣吏在榜下擺了桌椅筆墨,對報名人當場考核,登記造冊。透過者不僅有賞金可領,還能直接面見縣太爺。
李靖梣聞言便下車來,聽那縣吏的考核題目。題目並不難,但凡懂水利的都能作答,只是在民間懂水利的畢竟是少數,因此那縣吏在太陽下枯坐半晌,只得人上前聆聽試題,還多是膽大投機見有打賞便想一試的,兩三個問題便難倒了。
三人便站在人群中觀看。
雲栽聽那縣吏不耐煩地問那報名的漢子:「你知道濁河河岸現有幾道堤防?都是做什麼用的?」
那人支支吾吾答不出,雲栽卻想起黃時良所說濁河堤防之事,興奮舉手道:「這題我會!」
那縣吏抬頭看時,見是一個白白瘦瘦的小個子,渾身沒幾兩肉,又像個投機取巧的,便有些輕慢,道:「你會那你來說。」
雲栽清了清嗓子道:「這誰不知道啊,濁河河岸常修築三道堤防,一道是沿河道而築的縷堤,平時起到約束河道防範一般洪水的作用,一道是離河道有一段距離的遙堤,用來防範特大洪水,還有一道是橫著的格堤,將堤防切成一個個小格子,用來約束洪水,不教它淹沒良田。」
那縣吏聞言大喜,忙請她坐過來。雲栽得殿下首肯,便大大方方地走過去。
「那小郎君可知濁河因何常年改道?」
這題她也聽殿下講過,便道:「這是河底淤沙常年堆積抬高河床的緣故。」
「那如何治理改善呢?」
「這……」這題她就不大會了,猶豫半晌,扭頭向殿下求助。
雲種咳了聲,掩著嘴小聲道:「以清滌濁,蓄水攻沙。」
「什麼?」雲栽聽不大清,反覆問了幾次。那縣吏倒也耐心,便道:「小郎君莫急,可先想想再說。」雲種對她耳背沒了言語,乾脆不再提示。
雲栽見求救不成,便胡謅道:「把沙子從河裡都篩出來。」
「篩……篩出來?」那縣吏傻了眼,「如何才能篩出來?」
雲栽本想繼續胡謅,又恐言多必失,為人恥笑,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