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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看過來,見到我,眼神微微一變,臉色卻平靜如常。
然後,他起身,緩緩走來,伴著叮噹的響聲,那是連在床頭銅製橫樑和他頸間鋼圈之間鐵鏈的聲音。這當然又是我乾的好事了,那時我給他鎖上頸圈,不顧他眼中的憤怒絕望,命人用鉛汁封住了鎖孔,末了,還陰惻惻來了一句,“你就安心在這裡呆下去吧”。現在想來,真是夠變態的。
隨著他的腳步,他身上柔軟飄逸的紅色長袍微微蕩起,下面筆直修長的雙腿忽隱忽現,領口開得很大,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胸膛。這個,我承認,這身裝扮也挺變態的,不過,這回還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後邊那兩位黑白無常的創意。來到這裡後,他所有的衣服都是這兩位準備的,樣子有很多,但風格,呵呵,就都和這個差不多了。不過,說實話,還真是養眼,可能這二位也是摸透了我的脈,才這麼設計的,就如我讚了一次他的腳好看,這二位就再沒給他準備過鞋襪,他只能像今天這樣赤足而行,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倒不怕著涼。
走到了我前面三步遠的地方,他站住,微一遲疑,還是跪了下來。開始的時候,他說什麼也不肯主動跪我,我被惹發了性,後來讓他跪了多久,我不記得了,只記得他暈過去好幾次。不過,最後是我贏了。這是我第一次贏,也讓我終於相信,這世上,沒有打不碎的驕傲……只是那一次,他的腿,差點廢掉。
想到這兒,我的心一縮,裡面似乎有東西在融化。
我向他看去。他跪在地上,卻仍是跪得筆直,只是微微垂著眼,卻不肯低下頭去……這是他最後的堅持。那時候,我對這點很不滿意,不過,連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到底沒再追究。
我邁步進門,那兩個知趣的輕輕退出去,將門帶上,於是,屋中靜悄悄地,只剩我們兩個了。
他就跪在我的腳邊,我低下頭,細細地端詳他。
依然是那張完美猶如神袛的臉龐,卻不帶絲毫女氣,那是一張完美的臉,更是一張男人的臉。當初黑白無常說這張臉上如果再多幾分嫵媚,就更完美了,要在上面做點動作,卻被我堅決拒絕了。那時我說,他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任何一點改變都是對完美的破壞。
可是,最大的破壞者,其實是我,不是麼?
一瞬間,心中突然有什麼豁然開朗,我終於想開了。
我終於能夠說出,夠了。
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茹姐姐說得對,無論他做過什麼,這樣的懲罰都夠了。
更何況,現在我已經明白,我如此對他並不僅是因為復仇。我對茹姐姐說,不能原諒,那樣堅定,卻是說給誰聽呢,所謂的不能原諒,不過是掩飾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