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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絲好感。
第二卷:姐妹替嫁
一,約會
快到午時,糙原被陽光蒸曬出一層白白的霧氣,天空與糙地輝映成一片金黃的王國,放眼看去,沒有一絲遮擋,四面八方與地表相映的天際,如一幅混合了油彩的抽象色塊的畫布。
韓江流沒有帶碧兒去飛天鎮,而是兩個人共騎一匹馬,信馬由韁在糙原上隨意馳騁。
&ldo;騎了那兒久的馬,累嗎?&rdo;碧兒仰起臉,感動地問。他今天為了來見她,馬不停蹄地從大都過來。
韓江流溫雅地挑挑眉頭,&ldo;不累!陪父親去了趟洛陽,本以為會很快回大都,沒想到一來一去竟然用了二個多月。一回大都,我就過來了。我怕你突然又回到你夢裡,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以為自己曾經做了一場夢。&rdo;他說的是真的,碧兒總給他一種不真實感,似乎不屬於他們這個世界,碧兒對他訴說的那個夢,不知怎麼,他反到覺得那才是碧兒真正呆過的地方。
碧兒低下了頭,手撫著馬頸上長長的鬃毛,心中有點起伏,眼中緩緩地浮上一層濕霧,不覺竟滴下淚來。
韓江流不知所措,壯著膽主動抓住她的手,牢牢的,馬走了很久,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一直都沒有松。
&ldo;韓江流,&rdo;她象喊同學一般,連名帶姓,這讓他到是很新奇,卻又有些喜悅,&ldo;你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rdo;
&ldo;妹妹!&rdo;
&ldo;不,是林妹妹!&rdo;她突地哇的一聲倚向他的懷中,放聲大哭,&ldo;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我的夢裡。我只有留在這兒,到老,到死。&rdo;
這些日子,她都忍著,不敢想遙遠的那個時代。可是她真的好想爸爸、媽媽還有林仁兄。她就象是一個被別人抱養的孩子,明明知道父母在哪裡,可是卻不能回去。這種傷痛被小心地掩飾著,輕輕一碰,就發作了。
韓江流被她口氣中的悲絕和無助嚇住了,心疼地擁住她,不知說什麼好,但他莫名地感到竊喜。
碧兒哭了好一會,象是出盡了心頭的委屈,慢慢止住了哭聲,情緒平靜了下來。
馬正好走到一座小山邊,山上樹木還有些綠意,他繫了馬,抱她下來,坐在一塊平滑大石上,從馬上拿下一個包裹,遞給她。
&ldo;是什麼?&rdo;小鼻子都哭紅了,碧兒揉揉眼,解開包裹,躍入眼簾是的鮮亮的翠綠和艷黃,還有白。她訝異地展開,&ldo;是棉裙和夾襖?&rdo;她不解地看著他。
韓江流含笑,在她身邊坐下。&ldo;今天也是特地送這個給你的,天快要冷了,你該置點冬衣。我約莫買了兩件,也不知尺寸對不對。&rdo;
到底是小女生,先前想家的思緒一下子就被看到靚衫的驚喜帶走了,&ldo;我穿給你看看!&rdo;她視韓江流是在蒙古最親近的人,也不扭扭捏捏,矯情做作。
韓江流臉到一紅,被她的大方震住了,瞧瞧她身上青色的舊衫,寵溺地點點頭,&ldo;那你進林子裡換,我幫你望著。&rdo;
&ldo;你不可以偷看哦!&rdo;她調侃地對他一笑,欣喜地拿著衣服鑽進林子裡。韓江流失笑背過身,稍稍有點僵硬。
&ldo;好了!&rdo;她的動作很快,眨眼間,已經穿好了。艷黃的棉裙,外披白色的風褸,映得白皙的小臉有白有紅,粉嫩嬌人,再加上一頭卷卷的隨意束在身後的長髮,有種非常清新的女兒家的青澀風情。
韓江流不禁看呆了。
&ldo;好看嗎?&rdo;碧兒俏俏地歪著頭,誠懇地徵求意見。
&ldo;呃?&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