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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等數位主犯被押入京城受審,家產被沒收,侵地案中被侵吞的田產悉數收回。寧州重新登入田地後重新依循均田制進行分配,之前受到傷害的苗民得到了少部分的田地補償,並優先取得原田地的使用權,減免一年田賦。
審理東平寨及其他幾起命案時,芷清和李章帶著阿寶也去了,果然在審理現場遇到了阿寶的親人。阿寶雖然對芷清戀戀不捨,卻也記得阿公阿婆和舅舅們。眾人皆對芷清感念不已,芷清連連推謝,見李章一味站在自己身後微笑不語,不由得暗惱李章置身事外。
送走阿寶後,兩人隨意地向城外走去,芷清邊走邊抱怨李章之前的不“仗義”,李章仍然只是笑,一句也不反駁。
又去買了酥油餅,離開時竟又遇到平度,滿臉鬱郁地策馬走過。李章自覺改裝沒什麼破綻,毫不在意地與他迎面而過,卻在錯身時,被平度倏然而發的一招迫得騰身而起。
平度的武功是和穆嚴類似的沉穩開闊的內家拳法,渾厚的內力隨著每一拳的揮出層遞而至,帶著越來越強大的壓迫感。李章身形晃動,在力與力之間驚險地穿梭閃避,匆忙間只來得及看一眼芷清是否安全。
平度猛攻十數招後,又像他突然動手一樣,突然收回了拳頭,直直地看著李章,冷冷地問:“你到底是誰?”
李章不答,反問道:“不知將軍將在下看做了何人?”
平度冷哼一聲:“你自己知道!”
李章微微一哂:“我自然就是我,又怎知將軍為何突然發難?”
平度不答,突然逼近,伸手欲抓李章的衣襟,被李章迅疾地退開避過。
“將軍若無道理,請放在下離開。”李章依江湖之禮抱拳低頭。
平度再次冷哼了一聲,說:“上次,你不是這張臉!”
李章心中一動,說話的語氣卻依然不動:“將軍果然認錯了人。”
“是真是假,驗過方知!”
李章皺眉,語氣也變得冷冽起來:“不知在下犯了何罪要受人驗明正身?”
平度逼近了一步,一字一字冷冷地說:“欺君假死之罪!”
一旁的芷清驚得差點低撥出聲,李章隨意地掃過四周看熱鬧的人,掠過芷清的目光中含著絲安撫和抱歉之意,仰面假笑了數聲,沉著臉道:“如此大的罪名在下可擔不起!”
“擔不擔得起驗過就知!”
平度似乎失去了耐心,跨前一步伸掌為爪就來抓人。李章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李章,哪裡肯再束手就縛,迅速幾個起落遠遠避開,對芷清說了一句“放心”,就頭也不回地迅速隱入了人群之中。
平度身邊只帶著兩個親兵,自己又非善於騰躍的身手,只能眼睜睜看著李章在眼前消失。他恨恨地轉回身,看著一臉無辜同樣直盯著李章消失方向的芷清,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
侵地案事發,談錦博獲罪,這些原本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沒想到自己那已與談錦博分居多年的姐姐,卻在事發後堅持要隨夫入京,讓他心亂之餘,又恨起自己沒將李章之事追查到底來。
欽差的迅速到來,使平度沒法不將它與李章聯絡在一起。他隱約知道朝廷另有一套情報體系,因為過於隱秘,反而更容易與皇上直接聯絡起來,進而再和李章牽連出理所當然的關係。唯一講不通的,就是他從談錦博口中聽說的李章之死。因此,什麼驗明正身什麼假死欺君,都只是他的試探,而李章的逃遁,則讓他更入了五里霧中,於是一時間失去了下一步的具體打算。
但平度還是將芷清帶回了將軍府,他對李章越多了好奇和不解,就越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李章不知道平度是怎麼懷疑到自己的,更不知道他以假死真相來要挾有何意義。司馬逸想要自己也不過是種霸道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