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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啊，後悔了嗎？&rdo;太后嘆了口氣，看著沈歆嫿凝固了的表情，以及她眼底的不甘。&ldo;皇帝他或許曾經愛你，但如今他的心卻不是給你的。&rdo;
&ldo;別提他。&rdo;沈歆嫿在一旁坐下，&ldo;也不是後悔，只是覺得……不服。&rdo;
&ldo;可哀家覺著，現在的你。對蕭文未必也有那麼深的情意。&rdo;
&ldo;呵，獨守空閨已五載，每日見面宛如仇敵，何來情意？&rdo;沈歆嫿冷笑，失手捏碎一個瓷杯，碎片以及茶水濺了一地。她隨意取了手絹擦了擦手，&ldo;只是，覺得虧損，覺得不值。&rdo;
&ldo;因為你的時間？青春？付出還是……&rdo;
&ldo;各種。&rdo;沈歆嫿不想再深入這個話題，&ldo;就這麼好奇我的想法？&rdo;
&ldo;關心一下你，也算是對姐姐一點兒安慰？&rdo;太后果然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說，&ldo;據說你從皇帝那兒搶了個宮女？&rdo;
&ldo;嗯。&rdo;沈歆嫿應了聲，突然想起顧南依站在殿外時候著的模樣，今天，自己是要查顧南依宮規的吧？
&ldo;姑母以為秋月如何？&rdo;沈歆嫿問。
&ldo;她自幼跟著你，她如何你不是最為清楚？&rdo;太后失笑，&ldo;秋月永遠不會對你有二心。&rdo;
是。沈歆嫿知道，不過……&ldo;那秋月識人如何？&rdo;
太后默然，&ldo;她一向以你為重。&rdo;
言下之意，秋月認可的都是對沈歆嫿有利無害的。
沈歆嫿哼了一聲，怎麼也不覺得顧南依有什麼用途。她雖瞧不起顧南依，但顧南依似乎有種讓周圍人不討厭她的天賦，不過幾月，坤寧宮上下與她關係都還可以了。
真是個狐狸精。
第9章 醉花陰
她向姑母告了退，便一個人悠哉悠哉地回宮了。沈歆嫿身邊甚少跟著人，一來是她不需要，二來嘛……她也不喜歡。
對她來說，那是累贅。
就連秋月，她有時都不想帶上的。
出了慈寧宮，突然一隻白鴿飛過來。沈歆嫿抬手，那鴿子便落在她小臂。
&ldo;娘娘？&rdo;秋月一怔。
沈歆嫿取了那白鴿爪上紙條，面上表情冷漠著不變，秋月也不知是什麼訊息。
沈歆嫿隨意將紙條揉皺撕碎，灑在地上。&ldo;無事。&rdo;
進了坤寧宮，沒走幾步，沈歆嫿便看見了那個坐在臺階上睡覺的人。
走近才發現，顧南依手裡緊緊拿著宮規。她鼻尖凍得發紅，不知是怎麼睡得著。
許是沈歆嫿氣勢逼人，顧南依一個激靈便驚醒過來，一臉驚恐地望著沈歆嫿。
&ldo;參參參、參見皇后娘娘……&rdo;
&ldo;可背熟了？&rdo;沈歆嫿見顧南依臉色慘白，身子打著顫，便覺得有些無趣。
&ldo;……尚未……&rdo;
&ldo;跪著吧。一個時辰後來找本宮。&rdo;沈歆嫿說完，便進了殿。
一個時辰。兩個小時……
顧南依：跪死我吧！
雖然化了雪，但地上還是濕的，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