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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好,不僅政治方向一致,就連私下相處也相當融洽。
常伯仙當然知道駱懷風對自己女兒的心思,她也看好這個年輕人,只是,她更在乎女兒的想法。然而在某些事上,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這身體…
駱進銘,駱懷風的父親,前陣子剛提升為中央幹部,官路上更上一層樓。在這個上面他比康家更懂得鑽營,上升的也快,相比一直穩紮穩打,實際原地踏步的康家來說,駱家則顯得衝勁十足。
而康寧的父親,康成忠,在上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但還不及剛起來的駱進銘風光。他的處事原則是低調,求穩,然而有時候求穩不見得就一路平坦。
政治上的事兒,千變萬化。兩家相處一般不會將這個上面的牽扯到生活中來。只是不久前康成忠面臨一點問題,不大,但也不小。兩位當家人都有聯姻的想法,注意力一下子由政治危機轉移到兩小輩身上。
康寧是第一個反對的,她反對的方式是當面提出自己的想法,在得不到重視後,她毅然決然地選擇離家出走。
對於駱懷風,她始終當他是哥哥,並無男女之情。她也知道駱懷風對她的心思,一直有意無意地在與對方保持距離。然而兩家在這個事情上,似乎已經板上釘釘,毫無商量的餘地。
康寧至今想不明白,為什麼政治危機需要犧牲一場婚姻來挽救?
回憶在這一刻被打斷,那邊來人了,康寧聽出了聲音,對母親打了聲招呼,連忙結束通話電話。
她現在是一點也聽不得她父親說話,開口閉口就是以大局為重,什麼是大局?什麼又是小局?要不是母親還站在自己這邊兒,康寧真覺得她會被逼至孤立無援的境地。
不管怎樣,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妥協。
放下手機,康寧梳洗後,到院子裡給花兒和菜澆水,今天上午她沒課。這些日子她都沒怎麼開火,幾乎一到晚飯點兒就被季南叫去他家,一來二去,她也沒再扭捏,有時候季南還沒來,她自己拎著剛採摘的新鮮蔬菜就過去了。
自從上次醉酒後,康寧在季崇嚴面前總有些抬不起頭的尷尬。她有個毛病,一喝酒就會犯糊塗,醉酒後的她和平時的她大相徑庭,平時有多安靜,有多矜持,醉酒後就有多鬧騰,多放縱…
模糊的記憶還殘留在腦中,她隱約記得那晚的最後她抱著季崇嚴一直吻,一直吻…後來發生什麼她完全不記得,連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裡,心口一悸,不知道經過那晚後,在季崇嚴眼裡她該是怎樣的放|蕩和不堪…
她一面抱著僥倖的心理,期望自己沒太出格,一面又自我麻痺,自我催眠。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季崇嚴面前‘刷’存在感,要是她走了,她希望在他的心裡至少曾經有過一個叫‘康寧’的位置。
手底下的花兒都快被她淹死了,水都漫出來打溼了鞋子,康寧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她趕緊收拾好噴壺,回屋裡換了一雙乾淨的鞋。
下午去學校時,幾個老師正圍在一起議論什麼,康寧走過去,才知是在說某個工廠被政府查封的事兒。
據說是出了產品質量問題,康寧也沒細聽,拿起課本就去教室上課。
下午三節課,兩節語文,一節數學,康寧上完課,回辦公室批改作業,作業改完也差不多到了放學的點兒。康寧回去時順道去菜市場買了些菜,途中她仿似有所感應,下意識朝身後看了一眼。
不遠處僅隔了二十多米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以龜速跟在她身後。康寧當即停下,臉色有些不好看。
轎車緩緩駛過來,並在她跟前停下。裡面走出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對著她恭敬道:“康小姐好!”
康寧一向平靜的面容有了不耐的神色,“你覺得看到你我會好嗎?”
男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