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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在非心頭一喜:“庾七娘離席後去了竹林,世子追過去,被她用石子砸了一頓。”
景珣抿著唇不說話,但臉上寒意稍褪去。
鄔在非又補了一句:“屬下觀七娘言行,絲毫不像傳聞那樣鍾情……咳咳,反倒像極厭惡世子。”
說完期盼的看向景珣。
景珣淡淡瞥了他一眼:“既不想刷馬,那便將《孫子兵法》抄寫一遍。”
鄔在非臉色發苦,他最恨抄寫了,鈍刀子磨肉,還不如刷馬呢!
他靈機一動:“宋國公府在勝業坊,屬下去工部催一催您的府邸!”
景珣現在住在曲江邊的別苑,聞言心念一動,沉聲道:“再加一遍。”
鄔在非吐血,不是,他如此有眼力見,怎麼還加一遍?
趙蒼無語搖頭,分內之事,豈可邀功,該。
景珣耳朵微動,遮蔽雜念,專心午歇。
……
馬車抵達勝業坊時,庾昭月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庾驍將馬鞭遞給侍從:“阿孃,我來背妹妹。”
崔氏搖頭:“你去找齊管事拿冰窖鑰匙,這會這麼熱,昭昭又要被熱醒了。”
“那妹妹?”
崔氏睨了長子一眼,輕鬆將庾昭月打橫抱,穩穩的走下馬車。
“阿孃寶刀未老!”庾驍捧場誇道。
老什麼老!
崔氏嫌棄的挪開眼,長得粗黑嘴還笨,真不知哪家的小娘子會眼瘸,真是愁人!
她抱著庾昭月入內,沿路僕從紛紛低頭,“猛虎”回來了。
進了九夏堂,庾昭月迷迷糊糊瞥了眼羅紗香帳,抱著瓷枕很快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寒意,慢騰騰睜開眼。
適應了刺眼的光亮,剛要鬆口氣,忽然發現眼前的場景不對勁,假山,海棠樹,芍藥花……這不是攬月臺的景緻嘛!
庾昭月想到什麼,慌忙朝長廊望去,只見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又站在廊下。
她瞬間頭皮發麻,沒完沒了是不是!
現實已經落荒而逃一次,難道夢境還要再重複一遍!
等等……庾昭月突然發現,她從來不曾夢見過現實場景。
之前夢到玄度那些年,最初是間陋室,後來都是桃花源似的宅院。
這夢有古怪。
她立在原地,思緒飛速奔騰。
夢境與現實相連,莫不是經書中常言的心障?
她當時太慌了,以至於落荒而逃,所以夢境給她勘破心障的機會?
死馬當活馬醫吧!
庾昭月深吸一口氣,昂起下巴,迎著那雙寒似玄冰的眼睛,緩步朝長廊走去。
景珣面容鎮定,背在身後的手卻悄然攥緊,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眼前的少女同白日裡一模一樣,真的是她!
他黑眸沉沉,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自己。
那雙杏眸烏溜溜轉著,水潤又靈動,湛藍如水的天空,怪石嶙峋的假山,還有那花團錦簇的芍藥,這一刻皆淪為她的陪襯。
看著她側身而過,看著那條薄紗披帛再次劃過他的衣袍。
這一回,他迅如雷電,牢牢抓住了它,感受著掌心柔軟的觸感,景珣唇角不自覺上揚。
庾昭月忽然被人拽住,險些驚撥出聲。
冷靜須臾,她悄悄瞥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柔和,便雙手握住披帛,一邊給自己鼓勁,一邊輕輕往回拽。
景珣瞧她小嘴緊緊抿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念微動,緩緩卸了力道。
那雙澄淨如琥珀的眼眸很快彎起,同那些年夢中一模一樣,他眸光深沉,一動不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