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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斂……”
庾昭月話剛出口,迎上他黑亮的鳳眸,想到即將到來的新婚夜,說不下去了。
景珣握住她的手親了下,低聲道:“夫人,那我先走了。”
左一個“夫人”,右一個“夫人”,庾昭月耳朵紅的不像話,細聲催促:“知道了,你快走吧!”
他離開不久,暮春和清夏進來,扶著她出了青廬,外面已經備好軟轎,一刻鐘後抵達望舒殿。
湯池在寢殿後面,照壁處候著一名中年女史和兩名宮女,遠遠見到庾昭月出現,立即躬身行禮。
待邁過照壁,只見甬道兩側擺滿了各色牡丹,花瓣層層疊疊,在綠葉的襯托下,嬌豔欲滴。
庾昭月停下腳步,輕輕嗅了嗅,濃郁的花香沁入心脾,眉眼間的疲憊,不覺消散了些。
樊女史笑著道:“恭賀娘娘,殿下知道您喜愛牡丹,去年臘月便吩咐工匠燒製琉璃瓦,搭建了一座花房,再以炭火控制溫度,終於叫這些牡丹花,趕在大婚前綻放。”
庾昭月杏眸閃爍著欣喜,吩咐暮春看賞,樊女史恭敬接過,在前方為她引路。
她很快看到一片氤氳的香霧,和數名面生的宮女。
“你們下去吧。”
話音方落,樊女史便帶著宮女們退到門外。
“快幫我將鳳冠取下來。”
暮春和霜秋趕緊上前侍奉。
庾昭月脫去鳳冠,整個人輕鬆不少,轉了轉痠疼的脖子,開始打量湯池。
湯池頗為寬敞,足夠她在裡面鳧水,水面上飄著牡丹花瓣和紫色香草,此外還飄著一對彩繪木雕。
一隻肥圓的兔子,和一匹矯健的駿馬。
庾昭月面頰又開始發燙,這精怪竟連木雕都要刻一對!
凝雪讚道:“這兔子和娘娘的徽記一般無二,雕刻的活靈活現。”
清夏點頭:“殿下屬馬,旁邊那匹駿馬,也刻得極有氣勢。”
庾昭月輕咳一聲。
凝雪忙道:“娘娘,是先去用膳,還是先沐浴更衣?”
庾昭月摸了摸肚子,午膳用得熨帖,還不算很餓,但婚服繁複厚重,脊背早已汗溼。
“先沐浴吧。”
侍女們扶著她走至屏風後,替她將婚服褪去,換上一件緋色齊胸襯裙。
庾昭月瞬間覺得鬆快了,邁著輕盈的步伐,踩上青石臺階,水溫適宜,待腳踩到池底,水才堪堪沒過胸口。
她白嫩嫩的手臂,輕快的撩起水花,片刻之後,適應了水溫,便開始鳧水。
上一次鳧水,還是年初在瓊州時,庾昭月著實有些懷念,沿著池壁歡快的遊了一圈,正巧撞上那對木雕,推著它們又遊了一圈。
暮春見狀有些著急,娘娘等會還要洞房,可不能此時將力氣耗盡。
“娘娘,您到斜槽處來,奴等為您洗髮淨面。”
斜槽是連著湯池的一處小池子,庾昭月推著那對木雕游過去,仰面躺了上去。
暮春小心翼翼為她拆解發髻,輕柔的注水梳洗,庾昭月舒坦的閉上眼。
清夏去端瓜果點心,半路撞見景珣,剛要躬身行禮,就見他抬手製止,從她手中接過木托盤。
庾昭月剛淨完面,被熱氣蒸得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聞見酪櫻桃的香味,粉潤的唇瓣旋即張開。
景珣黑眸陡然變得炙熱。
少女仰面躺著,溫湯漫過她半身,瑩玉般的肩頸一覽無餘,那枚玉印靜靜掛在她胸口,緋色襦裙沾在雪膚上,玲瓏嬌軀若隱若現。
“清夏,我要吃櫻桃。”
景珣手指蜷了蜷,捏著銀勺叉起一顆櫻桃,喂入她口中。
暮春等人見此情形,悄無聲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