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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座小鎮捂得密不透風。鎮上唯一的那家客棧,此時燈火昏黃搖曳,仿若大海中的孤舟,飄搖不定。
方多病在客棧的後院裡,手持長劍,劍挑草叢,每一下都帶著幾分急切與懊惱。
他眉頭緊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溼了鬢角的髮絲,嘴裡不停嘟囔著:“這角麗譙究竟藏到哪兒去了?難不成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一旁的柴垛被他翻了個底朝天,碎屑紛飛,可依舊不見半個人影。
笛飛聲身姿如松,立在客棧屋頂,冷峻的目光如鷹眼般掃視著四周。他衣袂隨風獵獵作響,仿若黑夜中的一尊戰神。
可饒是他武功高強,目力驚人,俯瞰這方圓數里,愣是捕捉不到角麗譙的絲毫蹤跡。下方的街巷,寂靜得有些詭異,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添幾分不安。
兩人這番折騰,從方才分開一直持續到繁星點點。
客棧周邊,大到廢棄的倉庫,小到街邊水溝,都被他們翻了個遍,卻依舊一無所獲。
方多病一屁股坐在客棧門檻上,大口喘著粗氣,手中長劍“哐當”一聲,無力地垂落在地。
他抬頭望向屋頂的笛飛聲,滿臉疲憊:“我說,笛盟主,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答應了李蓮花要看好那妖女,這下可好,人沒了,他回來會不會氣得跳腳?”
笛飛聲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飄落地面,穩穩站定在方多病身旁。他臉色陰沉,眼中透著不甘:“哼,那妖女詭計多端,想必是料到我們會在此守株待兔,提前設下迷局。”
說罷,他拳頭緊握,指節泛白,心中暗恨自己大意。
方多病撿起地上的長劍,胡亂地在衣服上擦拭著劍上的塵土,站起身來,邊踱步邊分析:“我瞧著,她今日在客棧現身絕非偶然,定是有所圖謀。”
“說不定,她此刻還在暗處盯著咱們,等咱們放鬆警惕,好繼續搞她的鬼名堂。”想到這兒,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彷彿角麗譙會隨時從陰影中撲出來。
笛飛聲微微點頭,認可了方多病的推斷:“既如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去客棧內再仔細檢視一番,看看有無暗室密道之類;”
“我去鎮外官道上巡查,以防她已經逃脫。”說罷,不等方多病回應,他腳尖輕點,幾個起落,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方多病望著笛飛聲離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氣,轉身踏入客棧。
店內空無一人,桌椅凌亂,顯然是他們之前搜尋時留下的痕跡。他打起火摺子,逐間屋子排查,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笛飛聲沿著鎮外官道疾馳,風聲在他耳邊呼嘯。
他心中暗自思忖:角麗譙若真逃離,必不會孤身一人,定有接應。他留意著官道上的馬蹄印、行人腳印,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然而,直至東方泛起魚肚白,兩人再度會合時,仍是一臉沮喪。方多病的衣衫被汗水溼透,黏在身上,十分難受;笛飛聲的眼神愈發冷峻,透著深深的挫敗感。
“這下可糟了,”方多病長嘆一聲,“李蓮花那邊,咱們怎麼交代?”
笛飛聲沉默不語,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角麗譙的失蹤,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兩人心頭。
他們深知,李蓮花此刻正在外追查另一線索,滿心以為客棧這邊萬無一失,如今這局面,實在是辜負了他的信任。
正當兩人相對無言時,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身形略顯疲憊,卻依舊步伐沉穩。正是李蓮花和李相夷。
他遠遠瞧見兩人的模樣,心中便已猜到大概,微微搖頭,苦笑一聲:“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二位可是遇到大麻煩了。”
方多病和笛飛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