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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從昏迷中醒來,掙扎著由朱珊攙著來了堂屋,跪在朱大友的靈前,默默垂淚。
只見她一身縞素,弱質纖纖,司庭遠瞧著心裡就發疼,但也知道驟然失了依賴的親爹,朱珠心裡頭怕是用痛徹心扉來形容也不為過。
作為未嫁的女兒,朱珠每日扶棺哭靈,幾近昏厥,短短的幾日就瘦了一大圈,更顯得孱弱。
等到朱大友下葬那日,朱珠更是跪在朱大友的墓前整整一日,不吃不喝,直到實在支撐不住,頭一歪便暈了過去,好在司庭遠不放心一直陪在朱珠身邊,見她身子軟了下來,急忙伸手托住,將她抱在了懷裡。
司庭遠將朱珠送回了家,一直守著她醒來,懸著的心才踏實幾分。
“你還好嗎?”司庭遠問。
朱珠不說話,也不瞧他,只是傻愣愣地望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庭遠嘆了口氣,道,“逝者已逝,岳父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可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讓他老人家在地底下也不安寧。”
朱珠睫毛顫了顫,顯然是將司庭遠的話聽了進去,可她依然還是沒有言語。
這時,只聽司庭遠繼續道,“你信嗎,一群土匪打家劫舍攔了過路的商隊,不是一網打盡,而是隻打死爹一人,其餘人不是受了輕傷就是毫髮無損?我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早在老朱家設完靈堂,司庭遠就私下裡問了抬朱大友回來的那幾人,到底發生了何事讓朱大友直接送了命?!
那幾人道是朱大友被鋪子的掌櫃派著帶了三五個人去縣城拿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土匪,土匪要搶貨物,大家攔著不給,就被土匪打了。可不止怎麼的,那些土匪有意無意地只按了朱大友一人打。
後來,大家見朱大友被打得鮮血淋漓,只道不好,趕緊求了土匪,又恭敬地呈上了貨物,才得以保全自己,將朱大友帶回。
可司庭遠思來想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便有了上面對朱珠說的那些話。
這回朱珠總算有了反應,她轉頭看向司庭遠,一字一頓地道,“這必定是事先就計劃好了的,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了我爹!”
其實朱珠這些天除了悲痛,還有疑惑縈繞在她的心頭,怎麼大家都好好的,就她爹被打死了呢?
這會兒,司庭遠既然提出來了,那她就想瞧瞧到底是誰害了她爹,報仇也總要有個報仇的物件不是?!
司庭遠握著朱珠的手,道,“你放心,我來查。”
朱珠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多謝。”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
“嗯。”
……
朱瓊的屋子這頭,於氏、朱瓊和朱珊正坐在一起說話。
於氏懨懨地,沒了平日裡的氣焰。
朱瓊沒好氣地道,“娘,您可別這樣,這日子還要過下去的不是,大不了以後咱再找個人嫁了就是。”
於氏聞言,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朱瓊,道,“你胡說什麼,我可沒想著再嫁了,這輩子就待在老朱家哪也不走了。”
朱珊也跟著道,“爹才剛下葬,二姐你就攛掇著娘再嫁,你還有沒有良心?”
“得得得,我就平白說一句罷了,不愛聽我就不說了。”朱瓊無所謂地聳聳肩,又轉了話鋒道,“娘,我有件事和您商量。”
於氏詫異,疑惑朱瓊能有什麼事和自己商量,便道,“你說。”
朱瓊給於氏殷勤地倒了杯茶,笑道,“娘啊,您看爹過世的時候心疼他自個兒的親閨女,愣是留了話讓那死丫頭在熱孝內成親。我這後來的閨女就沒那麼好命了,三年的孝期,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端,未免夜長夢多,我就想著和那死丫頭一樣在熱孝內成親。娘啊,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