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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走總可以吧,」韓秀峰咬咬牙,冷冷地說:「反正我們是去補缺的,早一天晚一天沒啥關係。讓五哥先回去,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看誰耗得過誰!」
杜三嘀咕道:「二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大哥,你這話啥意思?」
「你吃捎午時也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個姓周的龜兒子只要捨得花錢,一定能打聽到我們躲在哪兒。」
「我們多買點乾糧,往山裡一鑽,他又不是神仙,他曉得我們躲在哪兒?」
「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杜三把行李遞給大頭,扶著刀柄道:「你想想,他要是鐵了心栽贓陷害,根本用不著人贓俱獲,只要把銅找個地方一扔,就可以誣陷是你偷的。他甚至不用差人再追,只要給沿路衙門送份海捕文書,到時候你躲得越隱秘,躲的時間越長,就越說不清。」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韓秀峰猛然意識到躲不是個辦法,真要是躲,就等於坐實了偷盜官銅的罪名。
潘二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催道:「少爺,快拿個主意吧。」
韓秀峰微皺著眉頭,喃喃地說:「既然躲不是個辦法,走又不一定能走掉,那隻能再跟他過一次招。」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二弟!」杜三樂了,拍著他肩膀笑道:「從現在開始,我聽你差遣,趕緊想個辦法,讓雲南的那些個龜兒子偷雞不著蝕把米。」
「辦法一時半會兒沒有,不過有件事要先搞清楚。」
「啥事?」
「要搞清姓周的龜兒子到底有沒有發現前天夜裡躲在船上的是我,要搞清他到底有沒有差人來追!」
「這訊息咋打探?」杜三苦著臉問。
「好打探,」韓秀峰深吸口氣,回頭看著驛站道:「我去找驛書,請他撥一匹馬,找兩個熟悉這一帶的驛卒,再準備好走夜路的乾糧、火把在鎮外守著。我們呢再留一個人在碼頭,姓周的運官真要是派了追兵,那追兵追到這兒一定會上岸打探我們的行蹤,而留在碼頭上的人也就能發現他們的行蹤。」
杜三脫口而出道:「然後走陸路去藺市驛去跟你會齊?」
韓秀峰點點頭:「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杜三又問道:「讓誰留這兒?」
「得留個面生的,所以我們三個肯定不行。」
「我倒是想留這兒,可就這麼讓你先走我不放心,萬一他們不上岸打探,或者一打探到你的行蹤就又去追,到時候趕走我前頭追上你咋辦?有我在,他們不一定敢造次,我要是不在,天曉得他們會咋對付你!」杜三可不想被剛賴上的大戶扔下,想了想不禁笑道:「二弟,我看那驛書擺明瞭想巴結你,這事交給他去辦不就成了。」
韓秀峰真不想把身家性命交給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驛站書吏,可是事到如今又沒更好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只能這樣了,你們先上船,我去跟他們說。」
「我跟你一起去,他要是敢耍滑頭,看老子回頭咋收拾他!」
……
事實證明,府衙兵房經承的面子不是一兩點大。
韓秀峰一說跟銅天王的「恩怨」和接下來的打算,石門驛書吏就拍著胸脯保證會差專人留意銅天王的動向,要是銅天王真派了追兵,他一定會讓人快馬加鞭去藺市驛報信。
交代好一切,二人一口氣跑回碼頭。
二人一上船,秦五就招呼他兒子和侄子撐船。
江流很急,船行的很快,韓秀峰掀開簾子看看後頭的江面,沒發現什麼異常,禁不住苦笑道:「或許壓根兒沒追兵,可能是我做賊心虛,疑神疑鬼了。」
「諸葛一生唯謹慎,疑神疑鬼不是啥壞事。」杜三解下刀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