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封侯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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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火出門,“甚麼事……給侯爺我講清楚啊!”
等時御真正在京都各派前露面,都是三月的事兒了。辛明欽點他上席,就居蕭禁之下而坐。這一場宴不僅歸了平定王太上皇,連帶著遠在靖陲的蒙辰也來了。吳煜有守衛之責,不可輕易離職,謝淨生逃都逃不及,更不會歸京露面,只有他來了。
辛明的意思是封個“長河侯”,因先前時御一直避而不回,便未在席上明講,待快散時,才宣人伴駕走一趟。
時御隨內侍,一路經閣,到了裡邊的一處院。入門就可見那樹下石桌亮堂堂,正坐了三個人,邊上立著的正是他師父蒙辰。
“就是這一位了。”太上皇辛弈瞧著面嫩,不像做父親的,引人給平定王看時,含笑還帶個酒窩。
時御與辛弈急行路上照過面,不陌生,但這平定王,他是頭次見。這人……一言難盡。洪興五十年之後,大嵐諸多事情,都離不開這人的名字,早年清流叫他閻王,稱他是“恣睢權臣”,誰知後邊人轉了脾氣,不僅修身養性,還一手扶穩了太上皇。
這人與太上皇……民間流傳的話本也不少。
雖然雙鬢覆雪,但不顯老。狹眸打時御這兒來,時御難得覺得背上發涼,他垂了眸,沒再看。
半晌才聽著平定王道了聲:“挺好。”筷子輕碰,是夾食給辛弈,指尖輕推了碟,又低聲道:“瞧著挺像。”
也沒說像誰。
辛明趕邊上出聲:“我也覺得像。您沒瞧見,人群裡那一騎突出,眨眼就取了敵首。”他免了在席上的明冠珠玉,連“朕”字也沒提,喚平定王一聲“您”。
時御沒表情,心裡卻覺得有點意思。聽聞皇帝叫太上皇“父皇”,喚平定王……“父親”。
“算來與我有些緣故。”辛弈溫聲:“半個師弟。”
蒙辰立邊上趕忙道:“這哪算……您能記著他,就是這小子的福氣。往上那就高了,他才這個年紀,稱不得。”
“蒙叔。”辛弈看他,笑指位,“多少年了還客氣,坐罷,今兒就是家裡敘敘話。我常年待南睢山上,下一回咱們再見,也不知是個什麼時候。喚時御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他,做不做那‘長河侯’。”
這已經是給蒙辰撐腰了。蒙辰先前因煙粟一事惹得辛明不快,辛明如今要留時御,未嘗不是想結了蒙辰底下走的生意。辛弈能說一聲“問問”,就是對這事表些態度。辛明遲遲沒下旨,也是看在辛弈面上,沒強留。
“為何不做。”平定王拭了手,目光落時御肩上,如同施壓。他道:“說來聽聽。”蒙辰要開口,平定王連眼都沒轉,就輕描淡寫道了句:“聽他說。”
院裡靜了靜,連內侍的腰都比方才更彎了些。
時御默了半晌,抬首與平定王接視,道:“富貴非吾事。”
富貴非吾事,歸於白鷗盟。志不在此,而在白鷗。他從青平出來,就這麼一個念頭,如今就是要他做金殿官、王侯位,他也還是這句話。
氣氛倏地收緊,直到辛弈出聲。
“人各有志。”辛弈的碟推到平定王面前,平定王才收了目光,辛弈淡聲:“長河諸位,封是一定要封的,都是身殉國,馬虎不得。留下的這一個,也不強求,這麼著,也算全人意。”
辛明遲疑,又看了蒙辰,才道:“聽父皇的……不過。”他眸中沉色,“朕許你歸家,但封還是要封的,就封你為長河侯。聽聞鍾白鷗起了個書院,你回去奉旨守院,等些年,你二人要給朕交一個‘小翰林’。”
辛明絕不會放由時御回去接了蒙辰的生意,故而想這麼一出,也算敲打蒙辰。若無意外,時御這個長河侯,就得在青平待到老。並且他沒罰鍾攸,沒罰鍾鶴,反倒給了鍾攸這樣一個擔子,可謂是昭告天下,皇帝沒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