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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門關上,裡面的空氣都凝滯成冷寂。
俞欣頤環抱雙膝坐在浴缸裡,弧線優美的脊背暴露在空氣中,竄起絲絲涼意。她渾然不覺,泛紫的上下唇細微地顫抖著,心悸後怕之餘,她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人生中第一次心動的畫面與對話——
「俞欣頤嗎?」
「是。」
「你好,我是霍然。王靖遠的朋友,他不要你了,你現在成了我的人。」
「嗯……我知道。」
「我聽說你還沒成年,高一的時候就輟學了。」
「嗯。」
「還想念書嗎?」
「想。」
「想念就去唸,錢我出。」
「那……你……你是現在就想要我嗎?」
「呵,你想什麼呢。我從不幹違法亂紀的事兒。」
「好好念書,我等你長大。」
這些過往,彷彿定格成了一張永遠都洗不出來的老照片,只能從中細嚼慢嚥地品味出些許自我安慰的感動。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要開車,但是時間不夠了,臨時剎一腳吧。
第19章
沈之渝與遲微相繼退隱的這幾年裡,受迅速蓬勃生長的影視綜藝文化衝擊,不少音樂人抑或轉向專業的學術研究抑或投入娛樂的商業浪潮,銀行卡里的存款位數破七破八,倒也不在乎敷衍了事的數字唱片銷售量破萬都難的尷尬局面了。
觀眾不買帳,音樂人不上心,國內樂壇愈發不景氣,以致於很長一段時間以內音樂類節目都很難招商,《show!》亦無例外。
當初駿川同時有幾檔不同型別的節目要製作推出,招商的時候《show!》的展廳前門可羅雀,而其他節目的展廳前門庭若市。這一對比,節目差點兒夭折,後來沈之渝的名字出現在策劃案裡又妙手回春地將《show!》救了回來。
可即便如此,圈內依然無人看好《show!》。沈之渝當年確實是隻要出現一秒鐘就能扭轉收視率的神話,但是世事變遷,這江湖早已不屬於她更不屬於音樂了,所謂的神話恐怕會淪為不值幾個錢的「情懷」二字。
的確,音樂無名娛樂至死的當下,《show!》完全在靠著沈之渝的餘熱硬撐。除了中途衛萊被淘汰那期虧著水軍、魚粉和正義路人的福上了幾次微博熱搜以外,《show!》從海選到初賽一直熱度平平。網上的鍵盤俠已經開始有理有據地揣測,照駿川前期鋪天蓋地宣傳的陣勢,這次會賠多少錢了。
不曾想,直至上週的復活賽,情況竟然出現了轉機。
星期一的早上,駿川一樓大廳的液晶顯示屏裡滾動播映上週綜藝選秀類節目的收視率、網路播放率、點選率與微博熱度的綜合排名。
而《show!》的名字,赫然列在榜單第三位。
說起這期復活賽,倒沒有別的亮點,只是衛萊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再攜《流言》登上了《show!》的舞臺。
前奏響起,眾人都為她捏了把汗。復活賽的賽制異常殘酷,只要有一盞紅燈亮起,選手就與接下來的比賽宣告無緣。
造型師給衛萊搭了一條黑色禮裙,紮了精巧的髮髻,髮髻上扣了頂斜插白色羽毛的黑色小禮帽。和上次依葫蘆畫瓢不同,這次《流言》的曲調中恰到好處地新增了些許爵士樂的元素,更大膽更改了幾句歌詞。
一束冷光打下來,舞臺上的衛萊彷彿一隻黑色小貓,既有少女的明媚嬌俏更兼幾分慵懶冷寂,與改編後的《流言》相得益彰。
《流言》沒幾個人敢唱,更沒幾個人敢改編,就著這股新鮮感,眾人靜靜聆聽著,竟漸漸忘了時間的流逝。
音樂是種藝術,雅俗共賞,只要能給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