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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繼續思索,受邀的賓客就那麼些人,昨天在會場裡多少都見過面的,太冷淡的沒有,太殷勤的也沒有,更別說能起衝突的了。一群奔著生意來的人精,就差把以和為貴貼在腦門兒上了。
那他到底為什麼動怒呢。
我想得太陽穴都發疼,只恨不得跑到隔壁房間揪出行政助理好好問個清楚,然而就在我腹誹那機敏的老夥計怎麼關鍵時刻不頂用的時候,湯靖遠突然說,心肝,想不想出去走走?
他在問我,但也不是問我。
外頭天寒地凍,他明明曉得我怕冷,會這麼說,那就是他想要出去走走,只不過順帶禮節性地詢問我是否作陪——挑什麼都不能挑在這節骨眼兒上拒絕他,我用餘光瞄了一眼窗外,然後反握住他撫摸我臉頰的手,點頭說,好,你等我換個衣服。
出去走走,去哪兒呢,無非就是附近的商店或者河岸邊集市罷了。我不明白這對舒緩他的心情有什麼效用,但開口的人是他,我只需照做便是了。我不敢耽擱,從衣櫃裡拽了一件內搭,又拿起掛衣架上的羊羔絨外套囫圇穿了,隨即匆匆跟上開啟房門的他。
其實在澳洲時我們也一起出去逛過街,但大多數是他吩咐司機開車帶我前往各種門店或者私人會所,真正在街上閒逛的次數並不多,即便有,無需他示意我也會主動保持距離,好讓我們看起來只像彼此的朋友——在公眾場合展示的親密是女伴們的特權,在此之外,他從不跟男性情人挽手或者牽手,誰都不例外。
作為湯家的一家之長,他的聲譽並不只屬於他一個人。
我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從未有過不切實際的期待,但事實證明出去走走這法子同樣不管用,整整一個晚上,我們經過市中心各式各樣的商店視窗又踱步到喧囂熱鬧的河沿,途中有小孩子跑來送他聖誕節的鈴鐺,也有白鬢鷹鉤鼻的陌生人熱絡招呼我們喝酒,但他的神情始終在一片笑聲中陰雲不散。
這是過去五年中不曾發生過的情況,我無所適從。
那一晚我們沒有任何太多的交流,回到酒店後他開始處理澳洲總部的幾封公函,而我則早早上床假裝睡下——白天休息太久,因此入夜後我毫無睡意。我卷著被子繼續悶頭猜測他生氣的緣由,從人到物到事,從數個月前直至現在,甚至最後都開始反省是不是我自己陪床當得不夠格了也沒猜出來他到底為什麼短短几個小時就變了臉。
我們彼此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聽見他偶爾敲擊鍵盤發出的聲響。他也沒有睡覺的意思,但想到後來我慢慢撐不住了,大概是深夜又或者更晚一些的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他不曾來抱我,也不曾像往常那樣給我一個晚安吻。
大抵是許久沒有這樣心力交瘁,我做了一整晚的噩夢。隔天醒來,身邊的床褥是冰涼的,湯靖遠的膝上型電腦還放在桌子上,但他人並不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