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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夫人們都陪著呢。人是沒大礙,可也不樂觀,家裡三少奶奶吩咐了,他不能見客,還請沈總先離開,不要打擾小少爺休息。
秘書一句一句聽下來,若不加以掩飾,她的眼睛都要瞪圓了。
早在她奉命到頤品輔佐寧家小少爺時便被人提醒過他有哮喘,孃胎裡帶來的毛病,否則寧家老太太也不至於那麼在乎他。但在她的記憶裡這似乎不是什麼重症,因為接管頤品的四年間寧予桐從未表現出不妥,在他壓力最大的時候,也不過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撕檔案砸東西,發完火氣就痛快了。
秘書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不愉快才叫寧家小少爺氣到哮喘發作,離開一會兒就能鬧出這麼大動靜,她也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來替上司開脫。假使一切真如管家所述,那麼她此時必須得讚歎寧家人非凡的涵養和氣度,居然還能在這檔口上留下沈家老三一條命。
暫且不考慮這一臉的狼狽相近期能否外出談公事,單想日後沈煜欽問責起來如何解釋緣由便讓秘書頭疼不已。處理不好恐怕會埋下禍端,因此她感到格外棘手,可總歸也不能叫自家上司在這兒乾坐著。寧家要趕客,她只好硬著頭皮探身去同上司搭話,但他沒有回應,反倒是一旁的管家似乎習慣他的頑固一般,彎下腰勸道:“沈總,時間不早了,外頭又下著雨呢,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小少爺的身體您也知道,醫生說他萬萬不能再動氣,而且這其實也不單是三少奶奶的意思,您剛才也親耳聽見的,小少爺說他不想見到您,煩請您先回去吧。”
這話說得很是客氣了。
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保鏢,秘書被迫做出最壞的打算,她在通訊錄裡翻找沈家的安保負責人,正要著急打出去,卻見她的上司慢慢抬起了頭,那眼神危險得叫人驟然間心驚肉跳。
但寧家的管家仍舊面無懼色,堅持說,沈總,請吧。
轟烈的雨水幾乎淹沒一切,半山的宅院大多熄了燈,遠遠望去只有些微光亮,邁巴赫在山道上緩速穿行,高大樹木形如幢幢鬼影從兩旁車窗上滑過。
車裡沒人敢開口說話,秘書藉助後視鏡打量她的上司,他坐得板正,面無表情,但不難看出心事重重。從醫院出來之後她沒有向他彙報那位尤先生的異樣,秘書從寧家毫不退步的堅定來判斷上司此時或許無暇他顧,管家的那番話對他打擊不小,秘書甚至懷疑如果他不是親耳聽見寧家小少爺下了逐客令,恐怕還會衝到樓上去強行把人帶走。
畢竟在他的眼裡,寧予桐真真正正只屬於他一個人。她沒見他給過寧家多餘的好臉色。
或許骨子裡的劣根就是引發他們不快的原因。秘書開著車,但心裡不停在推敲琢磨,她在沈煜欽身邊見證沈氏強盛壯大,參與所有公事,也接觸過形形色色的沈家人。這個家庭擁有足夠硬氣的背景,講求榮辱與共,卻並不重視親情,這一點從沈煜欽身上便可看出,當年寧予桐自殺鬧得滿城風雨,可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處理弟弟闖出的事端,而是憑此作籌碼和寧家長兄談判,割讓頤品,以謀求風險過後更驚人的利益。他是如此,更不必說年長的沈家大小姐,她早年在紐約清除異己的力度堪稱鐵腕,面對自家人照樣不留後路。
這樣耳濡目染長大的沈家老三怎麼會沒有劣根呢。哪怕他結了婚,又對枕邊人處處迴護退讓,秘書也從不覺得那是真正的低頭,非要說,不過是居高臨下的包容和大度。
他在情感上本就有缺陷,按道理從幼年相伴至今寧家小少爺不會沒有察覺,再者連命都豁出去鬧過了,還有什麼會讓他難以忍受到對沈家老三避而不見。
除非他們在最不適當的時機攤牌了。
這個念頭使秘書立即把視線投向了她的上司,但他仍舊漠然不動望著窗外,像頭負傷後蜷息在黑暗雨夜中的怪物,沒人知道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