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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邵路對他而言只是巧合,邵家來自北方,近年才在b城嶄露頭角,邵路自小橫行霸道不學無術,若非應付交際時需要用到他,寧予桐恐怕連他姓甚名誰都懶得打聽。
邵路是鐵板釘釘的直男,身邊的女伴換來換去,自己還揹著一屁股風流債呢,管閒事的心倒不小,按照他的意思,沈家一個正兒八經的名門貴胄,寧家自然也不消說,兩家人能同意寧予桐和沈鐸在一起的可能性極小,退一步說,倘若寧家當真能容忍小兒子跟男人在一起,寧予桐不妨跟他朋友試試,能成也是他們的緣分。
他念叨得久了寧予桐也難免生氣,一次聚會時終於拉下臉瞪他,冷冷說,你兼職當說客嗎。
“不瞞你說,我還真是這個意思,”邵路答得坦蕩,不厭其煩地勸:“寧小少啊,你就聽哥一句吧,過去的咱們讓它過去唄,死乞白賴地纏著也不討好,往難聽了說,指不定人家還覺得你煩呢,你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什麼狗屁歪理,寧予桐想,也只有這種愚蠢無知的二世祖敢光明正大地勸他,與沈鐸分別整整六年,寧家上至老太太下到管家傭人,誰有膽子說一句他的不是,更何況要如何處理沈鐸與他的關係,那是他才能決定的事情,別說沈鐸現在身邊有尤楊,就是個訂了婚打算明媒正娶的姑娘,他照樣不放在眼裡。
這麼多年來他只聽沈鐸的話,也只對沈鐸一個人擺譜兒,如果說他身上還有什麼沒變的話,那就是他自始至終愛著沈鐸,否則他怎麼會在紐約回來當天就跟他大哥吵架,威脅他如果不讓沈鐸回國,他就有本事再死一次。
寧予杭被他氣得夠嗆,三十好幾將近四十的男人了,扔了溫文儒雅的皮相,站在滿地狼藉的房間裡叉腰咆哮,就差兩管鼻子往外噴火。他說要沈鐸回國,可以!本來也沒人攔著那兔崽子,是他自己心虛!可你不能在他回來後還是這個冥頑不靈的鬼樣,寧予桐,你要是真心實意地打算留在他身邊,你就得有那個價值!
寧予桐記得自己當時像瞪著仇人似的瞪他,說,我還能怎麼辦?!
寧予杭怒氣沖發抬手一指,朝他大吼,你他媽有本事出了這個門餓不死再說!
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寧予桐開始了孤身在外賺錢打工的生活。
他住在學校的宿舍裡,離家之前將信用卡一個不落還給了他大哥,身上只留下幾百塊錢的現金供他在找到零工前度日,態度堅決,寧老夫人到學校求他回家都叫他狠心堵在了門外,倔得老太太發狠砸了一堆瓷器古董,聲淚俱下控訴大兒子不仁不義,禍害他親弟弟。
對於母親的憤怒,寧予杭半句解釋都沒有,等老太太鬧夠了,他還是那副決絕的態度:“您別管,讓他出去吃吃苦頭沒什麼不好,從前就是被您慣壞了才不知道疼,他要是忍得過算他有骨氣,忍不過,那他就回家來給咱們認錯,也認了他這命!”
寧家小少爺哪肯輕易認命。
他從跨出家門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寧予杭不就是要他低頭麼,他偏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傷痕的從來只有沈鐸一個,他捱過一刀又一刀,連命都丟過一次,這世間還有什麼能讓他害怕。他豁得出去,也賭得起,因為兩手空空沒有籌碼,所以這場博弈裡他是個亡命的兇徒,必定只贏不輸。
沈鐸最近的日子過得很不舒坦。
尤楊越來越頻繁的出差是原因之一,回家的時間也晚,並且時常推拒他在床事上的求歡。
即便兩人仍然同處一處屋簷下,可一起坐下來聊天看電影的機會極少,比起這些事情,尤楊更樂意待在書房裡悶頭處理公事,如若沈鐸不叫他,有時他連晚飯都不會出來吃。
他們戴的是同一枚素圈,睡的是同一張床,如今看起來卻像公寓裡兩個作息顛倒的陌生租客。
心情糟糕,他出門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