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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自敷衍一笑就撇開了。
後來不知是誰先起了頭,說咱們什麼記性哪,桐桐坐下來這麼久了還沒喝吧,來來來,老三,滿上啊,讓你朋友跟他乾一杯。
遲早要來的事情,尤楊牽了牽嘴角。回國之後,無論是公共場合還是私人聚餐,沈鐸對外介紹時一概只說他是朋友,然而明眼人不難看出來,兩人手上戴的顯然是同一對素圈,眼下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說,這個人明擺著要跟他過不去。
尤楊倒滿酒,拿著杯子起身就要去敬,半道卻叫沈鐸攔了下來。
一桌等著看戲的人都愣了。
沈鐸從尤楊手裡接過杯子,神色如常,對寧予桐說:“他最近胃不太好,這一杯我跟你喝。”
席間鴉雀無聲,寧予桐坐在位子上盯著他看,沒有掀桌也沒有摔杯子,眼神如同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毫無波瀾。好一會兒的功夫,他終於慢慢笑起來,拿杯底敲了敲玻璃轉盤,痛快地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了,隔空朝沈鐸舉杯致意。
“是得你跟我喝。”他說。
這話聽得尤楊很不是滋味兒,卻又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麼。一頓飯到後頭已然吃得不能再尷尬了,連秦崢都懶得打圓場,暗暗遞眼神指責沈鐸不該如此敗興,小孩兒大老遠跑過來那是懂事了,換作以前,他寧可逼死自己也不會到場的。
好不容易散了席,等司機過來接人的空檔,沈鐸站在門前抽菸。出來送客的秦崢往他邊上一靠,立馬見他衝自己皺起了眉頭,不悅說:“我不是交待過你嗎?”晚上這頓飯局是用來幫尤楊搭關係的,沒必要請不相關的人。
秦崢的手插在褲兜裡,聞言一轉頭:“至於對小孩兒那麼狠嗎?”
沈鐸咬著煙,望向遠處的零星燈火,沒說話。
秦崢又說:“沈三兒,說句你不愛聽的,當年對不起他的人是你。”
沈鐸冷聲說:“那些跟尤楊沒關係。”
“所以呢,”秦崢問:“你不還他點兒什麼了?”
沈鐸不置一詞。
怎麼可能不還,沈家三少床伴無數,被人指著鼻子痛罵,或是聲淚俱下的控訴他薄情的情況不是沒有,可那麼多年裡,他自始至終真正虧欠過的只有一個寧予桐。他們在一起將近十年,從兩小無猜到接吻上床,這個小孩兒一度佔據著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位置,倘若不是那年出了一遭險些斷送兩家交情的意外,他哪裡會匆忙出國,只能在臨走前拜託家中兄長和發小照顧他,之後便同他斷了聯絡。
一輛黑色卡宴由遠及近穿過雪幕駛來,沈鐸轉身去找尤楊,他晚飯吃得不舒服,此時還在宅院內閒逛消食。
秦崢往前擋了一步,似乎還想勸他,沈鐸煩躁得不行,板著臉硬生生將人撞開了。
誰也不知道,除了機場的短暫重逢,其實他跟寧予桐還見過一面,就在回國後的第二天,他參加完家宴,獨自一人沿著山道散步醒酒之後。
沈寧兩家是世交,住的地方也離得近,從沈家大宅到寧家的聯排別墅,只需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深冬夜寒,他站在那扇雕花鐵門前,無端回想起許多往事,細想得出了神,冷不防一回頭,寧予桐已經在路燈下立著了。
那會兒正值凌晨兩點鐘,寧予桐是回來看他母親的,寧老夫人身體不好,入冬後咳得頻繁,時常整夜睡不著覺,需要有人陪在床前說話——雖然時隔多年,但是對於沈鐸來說,寧老夫人仍舊是個相當尷尬的角色,所以他自知不便做過多的停留,簡單問候過她的身體後就客客氣氣告辭了。
他走得匆忙,不想妨礙人家盡孝道是原因之一,除此之外,是他實在不願再看到寧予桐的表情。路燈光線溫柔,那張臉卻難過得叫他的心臟像揉進檸檬水裡一樣酸楚發脹。
不能否認,六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