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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寫得好,念得結結巴巴的,也沒用。憑我知道,去年沈旭光在春耕春播誓師動員大會上宣讀的決心書也是他寫的,就沒能引起轟動,所以你們也不要說那麼多了。”
蔣素英的話,把另一個地號的班組長沈旭光說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也不客氣地回敬起來:“蔣班長,我知道就你行你能幹,行了吧?我找過劉場長、閆書記好幾次了,兩條老寒腿經常痛,不能擔任班長了,他們說等等看,你還提我幹嘛?”
“對不起,對不起,旭光,我不是故意說你的……”
“都爭論個球,你們班組就多了一個官洪不成來?叫我看,他哪個班組也不去,就放在你們班組裡!”劉天明一著急,又說起粗話來了。
聽了劉天明的話,蔣素英將嗓門提得更高了:“可以可以,劉場長,你硬要把官洪往我們班裡塞,我不當這個地號的班組長,總該可以了吧?”
擔任過多年班組長的老職工李山水看到蔣素英誰的賬都不買,連要挾的話也說出來了,不滿地抬起頭來,眯起眼睛朝蔣素英看了看,張了張嘴巴,但把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蔣素英不要自己在她們班組的訊息,已經很快傳到官洪耳朵裡了,他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頭昏腦漲地趕緊跑回房子裡,把房門緊緊關上,爬在小桌子上,想想自己連承包一份棉花地也沒人願意要,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下來。
官洪正在傷心不知今後的路該怎樣走,突然聽到“大嗓門”朱久珍在外面大聲嚷嚷起來:“李山水這個老傻b,別人不要的人,他散會後居然跑到辦公室裡去找劉場長,說把官洪放在他們班組裡。他們班裡的那份地,多少人想要他都不鬆口子,居然讓官洪撿了個皮芽子。這個老傻b盡幹傻子們才幹的事情。你們想想看,他和劉場長是什麼關係呀!嘿,那可是鐵哥們的關係,他向劉場長要人,劉場長還能不給他嗎?莫說向他劉場長要個人到他們班組裡去包一份地,就是他向劉場長開口要一份輕鬆的後勤工作乾乾,他劉場長也不會說出個‘不’字來。”
旁邊一位年齡較大、說話有些口吃,名叫駱孟達的職工擦了擦那雙長期遭受風沙吹打的經常發紅的眼睛後,介面問:“那,蔣素英不要官洪了,誰、誰到她的班組裡去、去了呢?”
“聽說她把李春華要過去了。”
“李、李春華的丈夫是、是醫院的外、外科醫生,這下她、她生病了可以找個關係鐵、鐵的人給她、她看病了。”
“你這老傢伙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人家李春華幹活本來就不錯嘛……”
“不是我說話難、難聽,這不是禿子頭上的、的蝨子——明擺著嘛?有的人幹、幹活也不錯,她怎麼不、不要到他們班組裡去呢?
朱久珍和駱孟達的對話讓官洪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他再也無心聽下去了,急忙推開那扇低著頭才能進出的房門,看見朱久珍正在一邊納鞋底,一邊和駱孟達等幾個職工高聲大語地說笑著,又急忙關上了門,過了好一會兒聽聽外面沒動靜了,才急匆匆地趕到李山水家裡。
年紀不到六十歲但頭髮已經花白、面龐消瘦且佈滿皺紋的李山水,正戴著眼鏡坐在飯桌邊翻看著報紙。雖然戴著眼鏡,但他仍然將報紙放在離眼睛很近的地方,連官洪進來了,他也沒注意到。直到他老伴打招呼並給官洪讓座,他才知道官洪來了。
看見李山水,官洪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山水趕忙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後又眯著眼睛看了看官洪:“官洪,你這是幹嘛呢?快別這樣。”說完又急忙拉過一條凳子讓官洪坐下來。
“我沒多少文化,還是在部隊的掃盲班裡學了點文化,也忘得差不多了。三分場給我們每個班組長都訂了一份農墾報,沒事的時候我就翻翻這些報紙。你寫的詩歌我在報紙上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