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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也去,大中不是,他去保養一下機車,我後天爭取也趕過去。”劉蘭蘭高興地說。
“行,蘭蘭姐,就這麼定了。”張欣爽快地答應下來。
第三天一大早,張欣帶領二十一名團員準時來到李春華的棉花地裡。為了顯示對這次活動的重視,三分場團支部組織委員李海龍還將團旗插在地頭。獵獵的團旗在一輪紅日的照射下,格外鮮豔醒目。團員們說著笑著,加油幹著,把平時就很喧囂的棉田吵鬧得更加熱火朝天了。
看到這場面,劉蘭蘭十分激動,不時地喊著:“加油啊,不僅要把雜草除乾淨,還不能傷到棉花了啊。”
“蘭蘭姐,我們這些人都包過地,誰沒幹過這活?還能傷到棉花嗎?我看你別隻關心別人,也該關心關心你自己嘍!”張欣笑著說。
“就是啊,也該關心關心你自己了吧,到現在還沒個眉目呢,怕是要當個老姑娘嘍!”李海龍待一些團員也跟著喊起來。
“看我撕爛你的嘴巴!嘴邊沒毛,辦事不牢。”蘭蘭嗔怒著。她的話又引起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鍾海濤抬頭看了看劉蘭蘭那股潑辣勁,也笑了起來。
看到鍾海濤也咧著嘴巴在笑自己,劉蘭蘭看了看他,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去趕緊除草了。
李春華真的跑去批發了一箱子冰棒。來到棉花地頭後,她高高興興地招呼著團員們到地頭歇歇。聽說有冰棒吃,二十多名團員們“嗷”地一聲奔過去,大家坐在大樹下邊吃冰棒邊說笑著。
看到大家已經吃完冰棒後,李春華大聲宣佈:“這是我買來的最後一箱子冰棒,也把人家的冰棒箱子調還給人家了,今後不再賣冰棒了。再苦再累,有大夥的幫助,沒有過不了的難關。”
聽完李春華的講話,團員們儘管不明白李春華說把箱子調還給人家是什麼意思,但仍然“噢”的一聲喊起來。
畢竟是青年人,幹活動作乾脆利落,在說說笑笑中,三十畝棉花地的除草工作只用半天的時間就除完了,四大邊也收拾得乾乾淨淨,李春華鬆了一口氣,終於在五一農場田管生產大檢查到來之前,完成了除草工作。
看到地裡的雜草和棉地周圍已經除完了,劉蘭蘭很高興。她知道李春華的脾氣,上午李春華宣佈不再賣冰棒了,知道她不會再出去了,也意味著她的經濟仍然是很困難的。回到家裡,她把李春華家裡的難處向母親說了,並向母親要出自己的存摺,準備明天到農業銀行去取一千塊錢借給她使用。
塔里木盆地的夏天,太陽幾乎天天恣意地橫行著,揮舞著它那厚重的銅盾,橫立在充滿黃色煙霧的天空中。空氣又熱又燥,像劃根火柴就能點著了似的。整個世界都是刺眼的亮,令人口焦舌幹,頭昏眼花。在這樣的悶熱乾燥季節裡,農場裡那些平時穿戴整齊,表現出溫爾文雅的上海知識青年們,這時候也終於顧不上平日的斯文了,赤著腳,穿著短褲和背心,來到大樹下面找陰涼了。好在塔里木盆地的氣溫雖然高,但凡有陰涼的地方,感覺涼快多了。
三分場職工鄭新志家裡,林紅娣正在做她女兒的思想工作:“顏萍,媽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外婆也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在上海那個大家庭裡,你外婆是最疼愛我的。我和你爸退休後,是一定要回到上海去的,你無論如何也要先回到上海去。媽知道你和伯康好,媽對這孩子也沒什麼意見,只是媽的能力太有限了,無論怎樣想辦法,也不能將伯康的戶口遷移到上海去,別說他的父母不是上海人了,就算是上海人,媽也沒能力給他在上海安排工作的。媽跟你說話就不用拐彎抹角了,還是那句話,你必須和李伯康斷絕來往!”
天氣炎熱,鄭顏萍的心情本來就很煩躁,聽到母親的沒完沒了地勸說,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立即號啕大哭起來:“媽,你怎麼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