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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聽我說就行。&rdo;
顧惜聽話地去咬。
程琦望向遠處，說，&ldo;我很小的時候，就總見他們吵架。那時候的父母，沒有幾個人知道應該吵架避著孩子，特別還是比較聰明的孩子。&rdo;
顧惜問，&ldo;那時候你多大？&rdo;
&ldo;三四歲吧。&rdo;程琦說，&ldo;我說話晚，可是心裡都有數。&rdo;他神情淡淡，冷冷地，&ldo;大概是從出生，吵到我五歲，我母親離開了家。&rdo;
&ldo;那你媽媽怎麼不帶你走？&rdo;
&ldo;我爸……&rdo;程琦說，&ldo;我是老來子，在我爸心裡，什麼也沒我重要。&rdo;
一陣安靜，只有雪落的聲音。
程琦低頭，讓顧惜半躺在他懷裡，他看著顧惜說，&ldo;所以我心裡知道這些，就越發不喜歡說話。後來時間一久，大家還都覺得我少年老成，長大後我聽我爸說，我註定要成大事，因為我從小就與眾不同，心思深沉，他從來也看不透我。&rdo;
顧惜又心疼，又覺得有點可笑。她把肉串換到左手，摘掉右手的手套，去摸程琦的頭，手伸進他的頭髮裡，安撫地順著。
程琦的目光，挪到了她的臉上，他說，&ldo;小時候，程進和程思無論玩什麼，我心裡再想玩，我也都不參加。只是看著他們，別人都覺得我沒有興趣。&rdo;
顧惜覺得鼻子發酸。
他靠過來，額頭貼上她的，&ldo;惜惜，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們家，你煮餃子給我吃嗎？&rdo;
顧惜點頭，右手輕柔地摸在他臉上。
&ldo;那天，你硬逼著讓我喝餃子湯，我就記起來，小時候家裡的保姆總追著程進，逼他喝湯，或者吃飯。他就是個瘋小子，見了我才聽話。可我也想人追著我，逼著我吃口飯。&rdo;
顧惜的心縮成了一團，她柔聲問，&ldo;那你平時不吃飯的時候，別人不會關心你嗎？&rdo;
&ldo;也不是不關心。&rdo;程琦說，&ldo;我試過兩次，他們就以為我已經吃好，直接收了碗。&rdo;
顧惜怔怔地看著他，扔掉她的烤肉，摟上程琦說，&ldo;原來小時候沒人疼你。&rdo;
程琦的下巴壓在她肩頭，悶聲悶氣地說，&ldo;沒辦法，他們覺得我是一個，四歲就知道自己可以吃多少的人。&rdo;
顧惜捶他的肩膀，這種時候還說笑，&ldo;那你不是說，你爸爸很愛你，那他呢？&rdo;
&ldo;他有我的時候已經快要五十歲，他也沒有帶過孩子。根本不懂。&rdo;程琦說完又說，&ldo;所以咱們以後有孩子，千萬隻能自己帶。&rdo;
顧惜很難過，可是又忍不住被逗笑。
她又想哭，又想笑，摟著程琦不知所措。
程琦卻自己笑起來，&ldo;認識你以前，我也不知道我把這四五歲的事情會記得這麼清楚。和你在一起，總令我想起來那時候。你好像彌補了我心裡，自己也不曾發現，缺失的一部分。&rdo;
顧惜摟著他的脖子，單手拍著他的背，一下下，&ldo;你那天的餃子吃了一半，是不是也挺遺憾的？&rdo;
程琦悶了好一會，&ldo;嗯&rdo;了一聲。
顧惜的眼淚落了下來，順著臉，落在了他新衣服的肩膀上。
她連忙隨便在程琦身上擦了一下，看向他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笑容，&ldo;你小時候很可愛吧？&rdo;
程琦拉著她的手
